結婚兩年了,她還不是很完全地了解他,甚至也沒見過他像現在這樣生氣的模樣……
此刻,周綰寧不免有些緊張和焦慮。
而這一情緒直接導致她覺得自己的小腹有點兒疼。
她覺得自己該找個藉口離開,但看著浴袍里自己花了個把小時準備的戰鬥套裝,有那麼點兒不甘心。
不多時,謝溫言關上電腦,出聲問:「找我什麼事?」
他的聲音還沒從責罵下屬中抽離出來,仍淬著冰霜。
周綰寧猶豫一番,鼓起勇氣走向他,先把自己蓋好章的承諾書推到他面前:「這個,我已經蓋過章了。」然後快速補了句話,「其他也沒什麼事……我看你還要忙,就先上樓了。」
最終,她還是不敢輕易越過雷池,慌忙地想要逃離。
但謝溫言突然伸手拽住她,只輕輕一拉,就將她拉回了他的懷裡。
不等周綰寧掙扎,男人突然低頭湊到她的頸窩處輕輕嗅著,像是上了癮,片刻後,才啞聲問:「你找我,只是為了送這個?」
「嗯……嗯!」
就在她應聲的下一秒,謝溫言忽然輕吻上她的脖頸,濕熱的黏膩,足以讓人麻了半個身軀。
周綰寧忍不住地低嚀,伸手搭住男人箍在自己腰上的手,想要掰開卻掰不動。
一雙赭色的瞳孔里不免染上嚇到後的發懵。
隨著謝溫言吻上她耳畔,她感覺自己的足尖都忍不住繃緊了,連忙出聲制止:「謝溫言!」
謝溫言笑了一聲。
他用大掌包住她的細腰,做出完全禁錮的狀態,隨後身姿微微後仰,就這麼靠在老闆椅上,眼眸微垂,裡面森冷的視線,帶著上位者的審視。
周綰寧轉頭看他,卻又不敢與他對視。
目光向下躲避時,她看見他白皙的脖頸上喉結滾動著,下方解了兩顆的白色襯衫,露出來十分引人遐想的部分,勾得人想要窺視更多。
現在不勾引他……還想等到什麼時候?
周綰寧仔細一思考,側過身就這麼湊了過去。
她想要吻他的唇,但因為是坐在他腿上,所以她的唇離他的下巴有點遠,而他又是仰著頭,最後她只能落吻在他的喉結上。
心跳鼓動的聲音,在這一刻放大無數倍。
同時,周綰寧隱約聽到身下謝溫言的呼吸,變得有點兒重。
見他沒拒絕,那雙禁錮著自己腰身的手還鬆了些,周綰寧大著膽子,一點點順著他的脖頸吻到了他的下巴。
直到他突然低下頭,與她撞上雙唇的同時,也撞上了視線。
「周綰寧,你在幹什麼?」
他沉著眼眸,滿含不解,只是再次握緊了她的腰身,像是預判到她會逃離。
周綰寧見逃脫不了,下意識想將「在追你」三個字脫口而出,但到了嘴前,變成了:「討好你。」
謝溫言挑眉:「原因?」
「可能是因為……這兩天你對我很冷漠。」
難得被賊喊捉賊,謝溫言雙手抱胸,笑著看她:「比如?」
周綰寧想舉例,發現舉例不出來,因為本來就是藉口罷了。
但既然表達了委屈,就要言之鑿鑿的:「感覺那晚睡了後,你就對我很冷淡。」
「那好,我們談談。」
周綰寧不知道他要談什麼,有點兒心虛地點頭。
她發現這種時候,幼師訓人的經驗,根本派不上用場。
平時,自己對孩子都凶不起來,更何況面對的人還是手底下有幾百號員工的謝溫言。
論氣勢,是他訓她還差不多……
「首先,我沒有冷落你,反倒是你……」謝溫言話語一滯,轉而嚴肅著繼續說道,「其次,周綰寧,我需要的是夫人,不是僕人。」
周綰寧面露茫然,有些對他的話似懂非懂。
謝溫言解釋:「我不需要你討好我。我們是平等的,只有下位者才會用討好兩字。」
下位者……
周綰寧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在她和謝溫言之間,她天然就是個下位者。
當初他像是神明一樣出現在她前兩年近乎貧瘠的生命里,救她出困境,也是他給了她一段為期兩年的婚姻,讓她在茫然的時候,有個暫時的依靠。
但他給她的東西,就像是上帝曾給過她的美好家庭,是隨時可以被收回的。
就連這段婚姻也是。
他一開口,她就算不想離婚也沒辦法。
她和謝溫言之間怎麼可能平等呢?
她不想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故作地圈住他的脖頸:「那你就當……我是在勾引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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