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謝溫言強勢極又冷漠,是她之前所沒有見過的近乎暴戾的他。
他將她端起,壓在電梯壁上,又親又啃,沒幾下就將她咬得眼淚都滲出了眼眶。
「謝溫……」她開口剛喚出他的名字,又被他堵住了呼吸。
周綰寧狠了心扯破他的下唇,想要制止他此刻的粗糲。
霎那間,有血腥味在兩個人的唇腔里蔓延。
謝溫言放開她了一些,陰鷙的眼神盯著她,從她的唇上擦走他的血液:「想嘗嘗工具人、戰利品的滋味嗎?」
「什麼?」
謝溫言湊過來,灼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垂處,他輕聲宣判:「我對工具人從來不會耐心、溫柔、照顧、疼愛。」
周綰寧愣住,在看清他眼底的慾念後,反應過來,連忙掙扎:「不要,謝溫言,你不能這樣對我。」
但她的話語再次被他堵住。
他一手捧著她,另一手按了二樓的按鍵。
電梯上行、打開,他帶著她回了臥室里。
門關上,他將她放下,準備寬衣解帶。
周綰寧則趁他不注意,往浴室里跑。
但她忘了,主臥的浴室門根本沒有鎖。
她怔怔地看著高大又挺括的男人一邊解著睡衣,一邊氣勢壓城地朝她踱步過來。
*
隨著太陽破曉,晨曦湧入房間後,布滿抓痕的男人從床上甦醒。
他下意識伸手去擁攬身側的人,想要嗅一嗅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以來緩和自己身上宿醉後的疼。
但無論他怎麼摸,身旁都是空蕩蕩的。
謝溫言深邃的眼睛睜開,他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令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掀開被子下去,在經過一扇落地鏡前,看到自己身上布滿了紅痕,瞬間關於昨晚的記憶有些被拼湊起來。
他記得周綰寧控訴他把她當做一個工具人、戰利品。
後來,他強行把她帶到了主臥。
再之後……
謝溫言來到浴室里,看到一地薄紗舞裙。
他記得昨晚自己踏入浴室後,關掉了推拉門,然後一把將周綰寧抱起,扯壞了她身上的薄紗舞裙,粗糲地對待她。
他逼迫她看著鏡子,讓她看她有多需要他,一下又一下撞著她,不顧她眼底的淚花與害怕。
他強迫周綰寧說要他、說愛他。
周綰寧為了哄他溫柔些,一遍遍親著他的額頭、鼻樑、雙唇,帶著哭腔說她愛她。
後來,她放棄掙扎,還迎丿合了他。
只是求他讓他給她留些力氣,明天他們還要去領離婚證。
他剛被哄好,又被告知她想跟他離婚的意願,於是在停歇了一會兒,繼續強勢地要她。
周綰寧的眼尾泛紅,神情破碎又驚艷。
被他撞到極致深的地方時,她還在他後背抓出一道道抓痕。
他告訴她,他愛她,不會放過她。
她則說了一遍遍,他沒有去一個地方。控訴她在謝家和她之間,立場從不是她。
她要他去的那個地方是哪,他記不得了。
陷入酒意的他,只知道本能地給她快樂,用「做」這件事上告訴他,他的答案是什麼。
所以昨晚……
他是不是違背周綰寧的意願,強行對她做了那件事?
謝溫言的聲音不穩地在房間裡喊了幾聲她的名字,卻並未被回應。
他愣了愣,連忙跑向衣帽間,在沒找到她後,又跑去二樓東側的健身房、樓下的影音室、舞蹈室。
一無所獲。
他拿出手機準備給她打電話,卻在經過一樓的餐桌時,發現上面放著一杯水和一板藥。
謝溫言疑惑靠近、拾起。
是一盒避孕藥。
他徹底慌神。
周綰寧不願意與他有孩子。
可昨夜的他們毫無隔閡,自己一次又一次釋放在她裡面。
她現在是不是恨透了他?
謝溫言不敢再想,他拿出定位準備尋找她現在的位置。
無論如何他必須做點什麼求她原諒。
可他發現周綰寧此刻的定位,還是在梧桐灣里。
他繼續在房間裡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