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溫言和老爺子當沒聽到,倒是謝書俊也不知道是什麼心境, 一直在水榭里走來走去,很是焦躁。
要不是老爺子現在說不了多少話,看到自己兒子這模樣, 不得怒斥個八百句,現在只能嘆氣。
「綰寧呢?」老爺子說話不太清晰,但簡單幾個字還是能表達的。
謝溫言的棋子僵在半空,遲遲落不下。
最後,他略一失神, 棋子落點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老爺子立馬抬起手,讓他落棋無悔,不許拿走, 而後指使旁邊的人幫忙把謝溫言的白棋取走。
就在這時,大門口處傳來喧譁,只見孫晗莉無視傭人的阻攔,闖進了涼亭這邊。
謝老爺子連眼神都沒給,謝溫言自是也未將孫晗莉放在眼裡。
孫晗莉直奔謝溫言面前:「我都已經退出了盛坤,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孫家給盛坤給你爸的補償還不夠嗎,至於你對著我趕盡殺絕?」
謝老爺子怒瞪她,謝溫言示意老爺子繼續下棋。
孫晗莉氣笑。
她捏著包,眼神決絕:「謝溫言你老婆都要跟你離婚了,你還來管我和你爸的事,是不是手太長了?」
謝溫言沒什麼情緒的眼睛裡流露出一份冷然:「你倒是……將我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不也是將我的事情也調查得一清二楚嗎?」孫晗莉深吸一口氣,「你知不知道是你爸出軌他秘書,我才坑他的?如果他對我忠貞,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會繼續維持好這個家。」
「所以,難道你不清楚他的本性嗎?」謝溫言覺得好笑。
「什麼?」
「從你做我爸媽的小三開始,就該知道他這樣的人,本性難移。有三就會有四,現在後悔了,你的報應還沒到。」
「你!」孫晗莉攥緊拳頭,「我和你爸能走到今天這樣魚
死網破的境地,跟你不無關係!」
「怎麼,你是覺得你逼死我媽,攜肚上位,我就該放下所有仇怨,和你上演母慈子孝?你配嗎?」
孫晗莉眼眶微紅:「這麼多年了,是你一直在羞辱我!」
「我好歹也是孫家大小姐,雖然跟了你父親是不光彩,但再怎麼當初也是你們謝家有求於我,我是想跟你們好好相處的,哪怕你在我和你爸的婚禮上這樣羞辱我,我也是想跟你這個繼子和諧相處。可我好不容易懷了溫鄞,你竟然讓我的兒子名字里跟了你媽的姓,這口針我吞不下去!」
「給你兒子名字里加個我媽的姓,你就忍不下去了,你卻拿著謝霜鄞的B超照攤到我那已經抑鬱的媽媽面前,害她悲傷過度流產了一個三個月大的孩子。」
謝溫言站起身,靜靜地看著孫晗莉,「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年前做了什麼。」
孫晗莉愣了愣,不清楚他說的是哪件事。
「綰寧那時候很熱情地想要融入謝家,我不想讓她覺得家裡氛圍不好,所以對你這個後媽也算是畢恭畢敬,沒有之前那樣冷待。我是想要你哪怕看在我妻子的面上也裝得像樣些,但我不是讓你借著綰寧的手,來害我的。」
一年前的事,他沒有告訴過綰寧。
那一次,她知道他要出國幾天,恰好那段時間國外槍擊案頻發,她便和孫晗莉一起去附近的雲白寺祈福。
最後在他上飛機前,將一隻香包繫到了他的公文包上,讓他戴著保平安。
那時,京市冷,香包的氣味不濃郁,但他到了紐西蘭的濕熱天氣,香包里水培的花開了。
他開著車直到過敏暈厥,後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裴特助趕到才得知香包里暗藏玄機。
這件事他始終不敢讓周綰寧知道,也不敢讓她知道他花粉過敏。
不然他在國外失聯十五天怎麼也瞞不過去。
好在後來他回國,她也並沒有問起來。
後來他才知道她奶奶車禍住了院,她沒有心思關注他。
他倒也覺得欣慰,不然她怕是會看見他那時候行動都是不方便的,甚至不敢跟她同房生怕她看到他車禍過後還沒癒合的傷。
他也讓人著手去白雲寺調查了寺廟的香包。
寺內的香包里根本沒有花粉,甚至連香料都沒有。
所以誰要害他一目了然。
如果他因此與周綰寧有了隔閡,怕是就隨了她願。
「是你先向我宣戰的,孫晗莉。」謝溫言嘴角勾起,「既然你不願意與我維持表面的和平,我也不怕與你徹底撕破臉皮。」
孫晗莉愣了一下:「你打算做什麼?」
「你回家等通知吧,這次不光是你,還有你那賣弄權利的父親,我會親自將你引以為傲的孫家,剷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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