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周思恆,無論謝溫言做了什麼,我都愛他。」
周綰寧沒什麼好不承認的,「從我被逼無奈,想從這裡的天台一躍而下,只有他用實際行動救下我的那一刻,我就愛上他了。」
周思恆愣了愣:「你……天台?」
周綰寧再次深吸一口氣:「騙保啊,曾經走投無路成這個樣子,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做出這個決定……」
說話間,她看向自己的媽媽,「那時候趙女士生了重病,爸爸又沒了,親戚朋友那我借不到錢,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媽媽死,要麼我意外出事騙取保險賠償
。」
「那時候拯救我的,只有謝溫言。你和現在口口聲聲為我好的媽媽,一個走了,一個需要我用我的命救。」
「所以你現在說再多,就算想把周家破產的鍋都推給謝溫言,你以為我就會離開他奔向你嗎?你以為我爸出事前最後一個月,我每天殫精竭慮陪著他跑各種酒局飯館去籌錢的時候,我心裡不知道到底是誰害了周家嗎?」
說完,周綰寧轉身要走,她的手剛搭上門把手。
身後,周思恆忽然冷聲開口:「今天我騙你過來,就沒想讓你離開。」
周綰寧回頭不解地看他,只見周思恆一步一步逼近,那金絲框眼鏡下赭色的眼眸裡帶著一份自責與後悔,但更多是強勢與偏執。
「周綰寧,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只要你能回到我身邊,我會盡我以自己的一切彌補你。」
周綰寧只是冷笑回:「我不需要。」
隨即,她打開病房門,卻見外面圍著四五個黑衣保鏢。
周思恆:「你以為你出得去嗎?」
但下一秒,保鏢盡頭出現了一個更挺括的身影。
周綰寧剛剛涼下來的心,在看到謝溫言的那一刻,重新被捂熱。
有一種,在她被全世界離棄、背叛的時候,只有他堅定地出現在人潮盡頭,始終護著她。
眼見周思恆要追過來,她不顧一切朝謝溫言跑。
好在門外的保鏢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謝溫言的人。
他們讓出一條道,讓她順利撲進了謝溫言的懷裡,將身後她想逃開的人,牢牢堵在病房裡。
謝溫言先是擁緊她,隨後查看她手受傷的地方,那滿眼的心疼似乎要溢出來,眼眸帶寒意地看向裡面。
而裡頭周思恆看到自己的保鏢被揍得鼻青臉腫倒在一旁,知道今天是帶不走周綰寧了。
沒想到謝溫言看得這樣緊。
「老公,我們走吧。」
周綰寧怕他們起正面衝突,也怕謝溫言會生氣,他身上有傷,最好還是離開這。
謝溫言點點頭,握著她的手,將她帶離。
只是在經過病房裡的時候,他冷眼掃了裡面的兩個人,帶著極大的厭惡。
所有傷害周綰寧的人,他都恨不得讓他們消失在這座城市。
*
謝溫言沒有把周綰寧放回她的小公寓,而是徑直帶去了梧桐灣的主臥。
醫生已經在等著了,雖然車上謝溫言幫她處理過,但最後還是醫生的手法老練,包紮得很好。
周綰寧也擔心謝溫言身上的傷,想讓醫生看看。
但謝溫言拒絕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本來就沒事,是你太緊張了。」
周綰寧不放心,堅持。
醫生在謝溫言的眼神示意下,幫忙檢查,給了周綰寧的一個放心的回覆:「先生傷口恢復得很好。」
謝溫言一邊讓醫生可以離開了,一邊依舊衣衫大敞地看著她:「沒騙你吧。」
周綰寧點點頭,隨即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前兩年雖然在這個房間裡什麼都幹了,但自從上一次在這裡什麼都幹了之後,就有些無法面對他。
謝溫言也似乎發現了兩人之間氛圍有些尷尬。
那一夜實在瘋過了頭。
做了兩次後,他去沖澡,醒來發現她拿著衣服往外跑,他把人扛回來,按在沙發上親吻。
吻遍了她的全身,用盡了兩人兩年來體驗過的姿態。
他輕輕伸手過去,想要查看她現在還抵不牴觸自己的觸碰。
未料,手剛碰到,周綰寧就是一個激靈。
她像是小兔子一樣震驚地看著他,眼睛紅彤彤的,帶著一點害怕。
謝溫言嘆了一口氣,撓撓頭,準備去洗漱。
未料這時候周綰寧來了一句:「謝溫言,你想做嗎?」
謝溫言愣了一下,側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