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有點蒼白,似乎很疲倦。
狼狗的舌頭很軟,熱情地舔得她手心發癢,徐寫意隨手摸摸它的頭讓它安靜點,眼睛始終沒有從林笙身上轉開,打量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她看見林笙就會想起學校里那些叛逆、脾氣差的男孩子們。
還有一些,說不清的孤獨感…
來了林家這段日子,加上林笙這次生病,徐寫意也感覺到了,這裡冷冷清清,杜鵑和林笙的關係也很生疏。中秋節也不見她那位乾爹出現。
林笙煙抽到一半,忽覺指間一空,他詫異地低頭。
徐寫意抽走男人手裡的半截煙後,仰臉就對上青年俯視下來的,深沉而敏銳的目光。
她忽然有些緊張,輕柔的嗓音含了絲怯:
「林哥哥,還是少抽點吧。始終,對身體不好的~你感冒好不容易才好一些。」
林笙看著她的臉,目光緩緩沉入平靜。
她背後流淌來的風帶來她身上淡淡心想,林笙的腦海,驀地晃過一段從別人那聽到的話——
我在等一個女孩,拿掉我手裡的煙,我就不抽了。
我在等一個喜歡的姑娘,躺到我懷裡,我就不熬夜了。
等我喝到清晨的粥,就再也不喝到深夜的酒……
清晨的粥。林笙咂摸著字眼,俯視著女孩,緩緩勾了下唇。
「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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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林笙在房間的書桌上前整理從韓國帶回來的手術資料。
厚厚一沓,全是著名醫學專家分享的手術案例。
門口傳來敲門聲。他坐在書桌前抬起頭,徐寫意規矩地站在門口,來還手鍊。
「林哥哥,你在忙嗎?」
徐寫意沒來過林笙的房間,不敢貿然進來。
林笙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隨和地笑了下,把手裡資料放在一邊:「進來吧。」
徐寫意走進來,目光稍微掃了一眼。
張阿姨說,林笙的房間不讓人隨便進,她也不能進去打掃,但沒想到這麼幹淨整潔,空氣里還有種……清淡的香味。
「怎麼了?」林笙坐在凳子上轉身,一條手臂隨意放在桌上。
徐寫意有些侷促地站他面前,雙手捧著手鍊遞過去,「林哥哥,很謝謝你送我禮物。但是這個太貴重,我不能收。」她搖頭。
林笙緩緩眨了下眼睛,徐寫意耳尖地聽見他的呼吸似乎長了一下,心裡緊張起來,然後看見林笙身體一偏,手肘著書桌支著太陽穴,看她。
直看得她,手心開始冒冷汗——林笙的眼神,總能讓人緊張。
深沉,美麗,又那麼亮。
林笙有點累,支著頭看了徐寫意好幾秒,低沉地說:「送你,你就收下。」
徐寫意:「……」
怎麼辦,對方好像很難纏。
「林哥哥,如果是其它的小禮品我都收了,但這個手鍊太貴重,我不能收。而且我只是個學生,不適合戴這麼貴重的東西。」
徐寫意很堅持,父母從小在這方面的教育很嚴格。她見林笙不說話,又細聲補充,「而且如果我爸爸媽媽知道,也會罵我不懂事……」
林笙本來就沒打算為難她,聽到這兒,忍不住笑出來。連...爸爸媽媽都抬出來了。
他也忽然對自己也有點無語。
唉,確確實實,她真只是個小女孩而已。再早熟,也只是個孩子。
在她關心自己的時候,他那點微妙的心情,或許只是他的錯覺麼...
林笙不是遲鈍的男人,不管對別人的感情、還是對自己的,向來掌握得清清楚楚,從不拖泥帶水。可這次,卻有點不確定起來。
大概是因為,徐寫意偶爾的表現,有點超越年齡吧。
「好,我收回。」林笙淡淡。
徐寫意心裡長長鬆了口,把手心攤開了些,像拾金不昧、交公似的。
看她這稚嫩的樣子,林笙似笑非笑,忽然對自己的心思有點一言難盡。
他可能,是有點不正常。
徐寫意不知道青年搖頭自嘲什麼,只是林笙一直不接,弄得她有點不知所措:「林哥哥?」
林笙看她一眼,下巴點點旁邊,「放桌上。」
徐寫意點頭哦哦了聲,雙手把手鍊輕輕放在桌上,「那我去洗漱睡覺,不打擾你忙了,林哥哥。」
林笙肘著書桌拿起手鍊,在眼前看,徐寫意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叫住了她:「等等。」
在少女回頭後,他勾了下唇,嗓音冷淡:「哥哥被你拒絕了有點不高興啊,你說...怎麼辦?」
徐寫意一臉茫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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