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飛:「如果是韓少他們那幾個北方富二代那樣,只是上個床……除了畜牲一點倒是問題不大,但假如是談戀愛……」他頓了頓,「呵,還是上床吧。」
「怎麼。」
「你想啊阿笙,十幾歲的小女生多麻煩?單純,無知,還極其黏人,心智不成熟,感情善變。還特別愛不切實際的幻想。」
楚越飛歇了一口氣,繼續:「再說,十七歲的女生,等她二十歲能結婚了,咱們都三十了,她才是起飛闖蕩的年紀,我們卻應該定下來。你愛她,不忍心拴住她,不愛她……不愛她你還跟她在一起幹嘛?你看,這全是矛盾。」
林笙看他一眼,低下眸,看杯中酒。
楚越飛:「誰想不開跟小毛孩兒談戀愛啊。見地不同,思想層次也差太多,沒共同語言。」
林笙低頭笑笑。
「怎麼了阿笙。」楚越飛對他忽然的笑不明所以。
林笙抬起頭,「沒什麼。」
他似乎疲倦,支著頭,彩色的燈光從上打下,將青年的兩扇濃睫投下陰影,神色慵懶:「就是覺得,你他媽偶爾說話還挺有道理。」
大概是燈光氛圍的原因,同為男人的楚越飛,竟然有些被驚艷到。一愣之後,旋即皺著眉在心裡罵了個「操」。
「笙哥,麻煩你下次說髒話的時候,語氣和神態跟上OK?每次說得這麼溫和,很變態。」
能把髒話說出股內涵范兒的,估計只有林笙。
朋友們都去嗨了,林笙獨坐了一會兒。
成年人的世界,事業,金錢,交際……令人應接不暇的壓力和誘惑。早過了,為愛情腦熱瘋狂的年紀。
其實就算一點喜歡,也不是多不得了的事。可以割捨,也可以隨意處置,或者放在心裡,偶爾想起。也無關痛癢。
服務員小哥又給上了一杯,旁邊有已經看了他很久的女郎,尋找著機會跟他搭訕。
林笙摁滅了手機屏幕,收進褲兜,仰頭把杯中酒喝了乾淨。覺察到目光,淡淡瞥了眼那個想搭訕又不太敢的漂亮女郎。
長相英俊的男人對這種目光習以為常,也懶得理會。
林笙垂下眸,手指撥弄空杯子,繼續自己的思緒。
其實楚越飛說的沒有錯。
確實……差太多了。
這個女孩..就先放放再說吧。
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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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林笙說不高興之後,徐寫意有好幾天沒見到他。
他最近似乎挺忙的。
聽杜鵑說,林笙好像是籌備醫院去了,到明年初,可能要辭掉在Milan的工作,專心做自己的事業。
今天周五,夜裡起了薄霧。天空一輪毛月亮。
徐寫意在窗前做了會兒英語周報,就聽見門外樓梯那裡有細微的人語。一個是杜鵑,還有一個好像……
「林哥哥?」
徐寫意肘著周報,筆頭在臉蛋上齊了齊。
她仔細聽,但寒暄的人語很快靜下去了。
林家,又恢復冷冷清清的安靜。
衛生間的鏡前燈亮著。
林笙個子高,洗臉的時候腰比一般人要彎得狠一些。他打開水龍頭,捧起白色水流沖了下臉,直起身時,鏡子裡倒影出他短髮濕潤、一臉水珠的樣子。
「林哥哥,你回來啦?」
林笙聞言,要拿毛巾的手一頓,從鏡子裡看見,站在門口的少女。
她還是那套小浣熊睡衣,披著的頭髮烏黑柔亮,有橡皮筋扎過的彎曲,沒燙過的髮型那麼精心雕琢,卻有種,清新而自然的純。
對上他的眼神,徐寫意恭恭敬敬地笑了下。
引得林笙心裡略微無言。
——她怕他。
「嗯,回來了。」他淡淡回應。
「這幾天很忙嗎?好多天沒見你回來。」
徐寫意臉上的微笑透露出她的愉悅,在門口一邊靠著,看著林笙拿毛巾擦去臉上的水珠。他應是剛洗過臉,空氣里那股清淡的奶香味很濃。
「嗯,最近有點忙。」
她手無意識地輕輕拍拍褲縫, 「我猜就是。」
林笙的餘光瞥見她孩子氣的小動作,無聲地笑了下,垂眸,把毛巾疊好。
回憶他們之間的對話,經常是這樣,沒什麼營養、沒什麼深度的寒暄。
他問她學習好不好,她問他工作忙不忙,然後就有點進行不下去。
林笙把毛巾放回架子上。
站了也有一會兒了,徐寫意觀察著他動作,但林笙並不看她,沒有以前那麼溫和。
她笑容漸漸淡去,心裡有事,就站那兒看林笙刷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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