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得更歡,姥姥過去拉著她的手,&ldquo快來洗手,嬌嬌不好意思啦?&rdquo
宋之妧擦乾了手退出去,將空間讓給她。
姥姥已經回了餐廳,宋之妧就站在門口等她,從鏡子裡看她,與之視線相對。
空間狹小,氣流呆滯。
她瞧見她的臉上增添了一抹紅暈,輕笑了聲,先行去了餐廳。
她還沒見過小時候的她,好想見一見。宋之妧心裡想著。
三人坐到餐桌上吃飯,又復現了她第一次來吃飯時的場景,只不過這一次沒有張芷伊。
她一人抵倆,誇得姥姥合不攏嘴,拿著公筷不斷往她碗裡夾菜,嘴裡不斷念叨:&ldquo來,再嘗嘗這個。&rdquo
&ldquo這麼瘦要多吃點啊!&rdquo
這次是兩個女人一台戲,沈如皎依然是戲外之人。
但餐廳里這麼熱鬧好像也不是件壞事,比起平日裡平淡的氛圍讓人添了些食慾。
吃完飯,宋之妧又嚷嚷著要洗碗,姥姥當她是客人,執意不肯讓她洗。
看著兩人推來推去,沈如皎默默收拾了殘局。
她接替了上次張芷伊的角色。
宋之妧在沙發上同姥姥聊天,聽她說等下要去跳廣場舞,頓時來了興趣。
興沖沖地跑到廚房去同她提議,&ldquo師姐,要不我們把晨練換成廣場舞吧?&rdquo
沈如皎洗碗洗得仔細,眸也未抬,&ldquo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rdquo
宋之妧耷拉著耳朵,&ldquo好吧。&rdquo
靠在洗碗池邊看著她的側臉入神,她的眼眸轉過來,&ldquo還有事?&rdquo
又來了!看看你不行嗎!
宋之妧撇了撇嘴,心裡委屈,轉身走過去跟姥姥告別,&ldquo謝謝姥姥啦,我先回家咯!&rdquo
沈如皎聽見她的關門聲,洗碟子的手一頓,沒多久便聽見姥姥在身後幽幽開口:&ldquo惹人家生氣了?&rdquo
沈如皎沒回頭,悶聲說了句:&ldquo沒有。&rdquo
宋之妧連著幾天沒有睡好覺,此時洗漱完換上舒適的睡衣,步入客廳,將留聲機打開,又點了薰香。
又來到了陽台,窩進了搖籃椅里。
這兩年她的睡眠總不太好,要麼是睡前喝點紅酒,要麼就是窩進搖籃椅里,前者靠酒精的物理作用,後者靠安全感的心理作用。
窗外已然黑幕降臨,她靜靜闔著雙眼。窗戶開了一半,微風帶著隔壁的隱隱花香一起拂過。
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但是窩久了渾身像散架似的疼,沒多久就又醒了。
這一睜眼嚇了一跳,對面原本空空的陽台竟多了個人影,嚇得她一彈。
姥姥此時應該去樓下跳廣場舞了,師姐也應該回學校了吧,這是...阿飄?
她打了個激靈,顫抖著聲音輕問:&ldquo你是何方神聖?&rdquo
&ldquo醒了?&rdquo語氣隱隱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