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不知怎麼想通了,依舊來正房用早膳。
孩子們見了他很開心,我也恢復了柔聲細語。
第17章
等兩個孩子一走,我頓時放下了茶盅,做送客的姿態。
趙玉華冷冷地打量我片刻,才道:「真不知道你的心是怎麼長的!
我眼皮都不抬,懶懶地說:「女人心,海底針,你自然是不懂。」
趙玉華轉過身去,淡淡地說:「越無咎,那玉如意……真的是御賜之物嗎?」
我心中一跳,慢慢道:「我外祖父累受聖上褒獎,家中御賜之物無數,何必說謊?」
趙玉華冷笑一聲:「那確是內造之物,可我了解你姐姐,如果真的是你祖父相贈,她不可能這麼隨意地交給佑哥兒把玩,除非,那是別人給她的……」
他留下一句未盡之言,就這樣走了。
我吁出一口氣,把那玉如意從抽屜中拿出來輕輕摩挲。
它溫潤柔和,小巧可愛,從前在嘉峪關時,我總拿出來玩。
那時……算了,我輕輕搖搖頭。
往事不可追,如今總要向前看。
趙玉華比我想像中要機敏一些,看來這麼多年的官沒有白做。
正想著,紅鳶神色凝重地從外面走進來,在我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竟是這樣。」我道。
紅鳶氣憤道:「小姐,要不要把她抓起來審審?」
我搖頭:「小心打老鼠傷了玉瓶。為了雲姐兒,要謹慎行事。」
幾日後,我把雲姐兒單獨叫了過來,問她:「你可願去王家的女學上學?」
禮部侍郎王家請了幾位極有名望的女先生,在家裡開辦女學,只收了親近幾家的高門閨秀。
這是我特意回娘家,從我娘那邊找的路子。
雲姐兒不太懂,問道:「母親,上學是做什麼?和表兄他們上學堂一樣嗎?」
我笑著說:「雲姐兒,女學有些不同,讀的書更適合女子,還學樂理繪畫刺繡等等。還有,上學可以讀書明理,還能交到同齡的朋友,對你有益無害。」
雲姐兒聽我解釋,頓時明白了,紅著臉點頭:「女兒願意去上學。」
我大喜過望,將一切安排妥當。
臨出發前,我找了個藉口,把雲姐兒的奶娘翟氏留了下來。
一直以來,雲姐兒對翟氏極為依戀,見她留下,頻頻回望了好幾眼才收回目光。
我見馬車走遠,才對翟氏道:「姐兒走了,你該交代一下了!」
第18章
翟氏一愣,諂笑道:「夫人指的是何事?」
紅鳶厲聲道:「還敢嬉皮笑臉!?」
翟氏見我冷笑地望著她,終於有些明白了。
她眼圈一轉,嘴硬道:「奴婢不懂夫人的意思。」
我在上首坐著,見她梗著脖子,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心中十分嫌惡。
「你以為你做得隱秘,事情就沒人發現?你對雲姐兒都說了什麼?讓她這般厭惡佑哥兒,我姐姐臨終前把姐兒託付給你,你竟敢狼心狗肺,背信忘主!」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發現雲姐兒對佑哥兒的態度十分冷淡。
和李氏交鋒過後,我曾問過雲姐兒,既然聰哥兒欺負佑哥兒這麼久,她作為姐姐,為什麼不幫忙。
兩個人團結在一起,總不至於被欺負得那樣慘。
雲姐兒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當時我就明白了,孩子肯定是被有心之人蒙蔽挑唆了。
而那個人,竟然就是雲姐兒最依賴的翟氏!
翟氏臉色一僵,可她反應極快,瞬間就恢復了神色,委屈道:「夫人的話,奴婢不懂,奴婢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姐兒好!」
我深吸了口氣,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紅鳶冷笑道:「翟氏,是不是你對姐兒說,前夫人是因生佑哥兒才過世的,要是沒有佑哥兒,夫人就不會死!」
這些誅心之話,若不是我找人在雲姐兒房裡潛伏了數日,根本無從得知!
翟氏被我說中隱秘,頓時慌張地搖頭:「沒有,奴婢沒這麼說過!奴婢可以發誓,奴婢沒說過這樣的話!」
我盯著她,慢慢道:「你的這些小心思,我已經一清二楚。姐姐去後,你與佑哥兒的奶娘宋氏不合,所以離間兩個孩子的關係,讓雲姐兒只認你一個人,只聽你一個人的!」
除了這些話,她還說了不少,什麼「別人對姐兒都不是真心的,只有奴婢對您是真心」這一類的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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