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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旋轉木馬和摩天輪中選擇了後者,她不太確定陳靳言是否能接受過山車之類的刺激項目,所以選擇稍微和緩些。

坐上摩天輪的剎那,陳靳言像是還有些擔憂的模樣,不自覺握緊了身邊的欄杆,應該是不太適應。何初喃握住他手腕,指腹輕輕摩挲過他手腕的突起,笑著說:「沒事的,很有意思的,別擔心。」

陳靳言微微點頭。隨著高度不斷提升,他意識到這並不危險,眼底興味更濃,像是單純的孩童,何初喃看著,也不自覺笑起來,她從口袋裡摸出手機,記錄下陳靳言此時眼底的笑意。

「咔嚓——」一聲,照片留存,陳靳言抬眸看過來,盯著攝像頭,笑意更深了些,何初喃換了個位置,坐在了他身邊,「陳靳言,我們一起拍張照片吧。」

陳靳言不會拒絕,何初喃離他更近了些,右手舉起手機,左手比起了萬惡的剪刀手,陳靳言低頭看去,有些不自然得也比了一個剪刀手,面向鏡頭,笑意定格。

在離地面幾十米的空中,在摩天輪內,隔著乾淨的玻璃,背景是高樓藍天,他們笑得真實且恣意,那一剎那的少年意氣和青春萌動被定格在相片內。

這是他們的第一張合照。

何初喃笑著發給何懷川,也同步給了陳靳言。

陳靳言打開手機,盯著照片,指尖無意識地在何初喃的臉上拂過,然後點了保存。

他們還嘗試了許多別的項目,最後站在過山車前,何初喃躍躍欲試,她滿懷期待地看著陳靳言:「要試試嗎?」

陳靳言看著她的眼睛,沒有人會拒絕這樣陽光、自由、溫暖的存在。

他永遠拒絕不了何初喃笑著望向他的眼睛。

坐上過山車的剎那,何初喃細心檢查了他們兩個的安全設備,隨著過山車慢慢啟動,何初喃朝身旁的他伸出手。

陳靳言有些疑惑。

何初喃笑著說:「你要是害怕的話,就抓住我的手,我一定好好保護你。」

陳靳言緩緩握緊她的手,過山車開始逐漸上升,陳靳言心底隱隱約約的驚慌蔓延,可何初喃的手心一直傳遞出溫暖,上升到最高點,然後開始急速下降,翻轉、飄移,他的興奮和激動被一點點調動出來。

何初喃聽見他爽朗的笑意藏在眾人的驚呼中,她放高了聲音:「是不是很好玩?」

陳靳言點頭,聲音也高昂起來:「很好玩。」

只是在刺激的翻轉時,他仍是不自覺握緊了何初喃的手。

他年少時欠缺的遺憾,被何初喃一點點補起來,最後拼湊出一個自由的、完整的他。

何其幸運,生命中能遇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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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過山車上下來,他們身上幾乎已經濕透了,劣質雨衣沒起到什麼用處,陳靳言先下來,扶了一把何初喃,身上還滴著水。

何初喃整理了一下衣服,今天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短T,沾水之後內衣格外明顯,她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卻沒什麼效果。

陳靳言只看了一眼,便低下頭,他蹙著眉思考對策,片刻後,緩緩蹲在何初喃身前,轉過頭來說:「走吧,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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