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喃指腹輕輕摸過厚重的紙張。
這本筆記太厚,她不知道陳靳言是什麼時候準備的,明明每時每刻,他們都在一起。
她靠在窗前,緩緩低下頭。
陳靳言究竟是以怎樣的心情度過昨晚?
他一邊幫何初喃收拾好所有的一切,細心溫柔,一邊卻又做好了打算,要把她推開。
何初喃深深彎下腰,有些無力。
靜靜地靠在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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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吳阿姨也敲過何初喃的門,沒有再過問陳靳言的事情,聲音很擔憂:「喃喃,要不要出來吃點東西?」
何初喃在房間裡,聲音有些悶,藏住自己的情緒:「不用了,我不吃了。」吳阿姨還勸了幾句,只是見何初喃實在沒有什麼興致,也只能作罷。
她不知道兩個孩子之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只是喃喃看起來情緒太不對勁,她很著急,卻又沒有什麼辦法。
約莫黃昏的時候,她收到了來自陳靳言的消息。
陳靳言請她幫忙,把他房間裡的東西寄給他。
其實那間房間裡屬於陳靳言的東西大部分已經在他身邊了,受傷之後,何懷川把很多東西都送到他病房。
陳靳言在這個家裡的痕跡本來就不多,除去那些貼身東西,已經不剩什麼了。
吳阿姨本以為會是什麼樣的貴重物品。
可事實上,陳靳言只要了兩樣東西。
一個是他床邊的一隻丑娃娃。
另一個是夾在書里的,一片已經風乾的葉子。
除此之外,他什麼也沒有帶走。
他就那樣兩手空空,帶著尚未養好的傷疤,帶著未亡的思念和愛意,鮮血淋漓地去往世界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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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學校里,開學的氣氛要比何初喃想像中沉重,她沒有太長的時間來調節自己的情緒,即使盡力遮掩,依舊有些情緒上的不對勁。
可是意歡沒有過問太多。
她依舊如往日,活躍著氣氛,像是完全看不出何初喃的異樣,閉口不談陳靳言轉學的事情。
她的演技實在糟糕,何初喃在某個課間輕聲開口:「你不好奇陳靳言去哪了嗎?」
陳靳言去哪,她當然知道。
意歡頓了頓,可她沒想到喃喃會直接提起。
開學前,陳靳言找過她和江奕,讓他們好好照顧何初喃,那時陳靳言的狀態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糟糕。
可她依舊忍不住破口大罵,把陳靳言從頭到尾罵了個遍,無論處於什麼樣的緣由,也不應該這樣離開,最後還是江奕按住她,開口問:「想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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