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樣的習慣這麼久也沒有改掉。
陳靳言低聲說:「喃喃,頭髮太濕不好的。」
「我幫你吹一吹,好嗎?」
陳靳言一直以來都很尊重她,無論什麼時候,話語和行動上都很少帶有強制的意味。
大部分情況下,他都只會問,好嗎?可以嗎?我能做嗎?
何初喃笑了笑,看了一眼陳靳言,緩緩點頭:「可以。」
陳靳言如遇恩賜。
何初喃操縱全局。
她坐在客廳沙發上,背對著陳靳言,吹風機依舊呼呼作響,是她不喜歡的聲音,只是不用自己動著髮絲,她省了不少事情,今天的心情也比往常好了很多。
陳靳言一切的經驗和習慣都是在她身上養成的。
手腕揮動的力度,還有髮絲揚起的弧度,都讓何初喃感覺很舒適。
陳靳言動作很輕柔,手指從髮絲間穿過,帶來些許酥麻感,卻沒有任何疼痛。
直到最後一簇頭髮也揮盡濕意,陳靳言關上吹風機,
他悉心將吹風機放回原處,卻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髮,低聲問著:「怎麼這麼久還是不喜歡吹頭髮啊?」
何初喃把玩著指尖,背對著他,輕聲開口:「畢竟,這麼多年,也沒有別人幫我吹頭髮了。」
這句話隱藏的意味深長。
幾乎是攤開了在和陳靳言說,她身邊從來沒有過別人。
陳靳言站在她身後握緊了手,指尖深陷,指骨泛白。
他克制著走到她面前,半跪在地,仰頭看著她,輕聲問:「喃喃,我能不能,能不能重新追你啊?」
第104章 今天的我,也很喜歡你。
陳靳言喉結上下滾動,昭示著他緊繃的情緒。
他很緊張。
何初喃視線略過,靜靜看著他的眼睛。
她和陳靳言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似乎沒有出現過所謂誰追誰的現象。
或者說,陳靳言對她足夠溫柔體貼,以至於他感情變了質後,何初喃也沒有感受太深。
只是習慣性地和他在一起。
直到那年梁思齊的表白,才把他們的感情往前推了一步。
何初喃開始回想,陳靳言如果要追她,會是什麼樣子的。
大概與她記憶中別無二致。
她盯著陳靳言的眼睛,輕聲開口:「陳靳言,追我需要付出很多代價。」
「也不允許你半途而廢,像以前一樣一個人離開。」
「當然,即使你已經付出了很多,我也未必會在最後答應你,很有可能,你還是白做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