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明白,我要你的命做什麼?問你就是看你有多少把握,我要我們都活著。」
楚陽急匆匆趕來時就看他二人相視而坐,往他兩身前一站,雙手叉腰,喘氣道:「我叫那么半天,你們倒是回一句呢?剛剛我就從前面小路拐的彎,害我這一頓好找!」
楚陽看影兒神色無力,又對著自己故作無礙的溫和一笑,餘光又瞥見江子良目中帶淚,一時覺察出微妙來。她也蹲下身子,往前蹭一步拿眼來回掃著這二人。
影兒一嘆,抬臉看向四周,「此處有些安靜,咱們往鬧處去,我有事說於你二人。」
*
政事堂內
夜色罩的住翟離,卻罩不住他噴薄而出的怒意,楚陽暗刃的條子和連決的條子內容幾乎相同。
江子良...
那條子上的每一個字似乎都在嘲笑翟離的自作多情,徹夜長談嗎?游湖泛舟嗎?亭內等糖嗎?真是要將所有過往都撿起來嗎?
翟離將條子緩緩撕碎,揉成一團。
連升被喚進屋時,便感覺到周身那如浸寒潭的涼意橫衝直撞的竄的滿屋都是。翟離半靠在圈椅上,單手撐額面無表情,眼眸隱在燭光的陰影里,不容置喙的氣場令連升低著頭,不敢出聲。
兩聲輕笑傳來,涼薄的聲音帶著森然的陰寒,他不急不緩的命令道:「跟緊她,逐字彙報。吩咐下去,無需再制鋪墊之藥,直接熬血丸。」
一把刀劃開的不僅是翟離的皮肉,還是對影兒那本就不牢固的信任與忍耐。
這些刺,就該狠命拔掉。
滿身的怒意總是要尋個發泄之處,翟離在政事堂坐了一夜,地面鋪上光斑時,那屋裡的寒意毫無留情的將暖意吞噬乾淨。
他沉默的轉了轉脖頸,眼裡的算計俱以成型。勾起一抹笑,起身而立。淡看光暈心道:倒要看看,還能做到哪一步。
反正最終,他都能徹底抹了她的倔強。
翟離抬手一挑,推門而出,冷道一聲,「備馬,官妓所。」
當他坐在濃香環繞的絨墊上似笑似譏的看著跪在眼前的人時,那漫不經心之態展露無遺。
柔瀾。
本就柔弱的想讓人摧毀的一名女子,自打入了官妓所慕名而來之人可謂絡繹不絕,誰不想嘗嘗郡主是何滋味?況且還有一些知情人士透露過她可是前太子心尖上的人,前太子手指尖都捨不得動一下的女子在一幫淖泥般的人身下承歡,想想就讓那些紈絝的世家子弟**噴張。
被磋磨了許多時日的柔瀾早已沒了郡主的高雅端莊,只剩一口氣吊著那殘缺不堪的身子熬撐著。
一如現在,她只著輕紗羅衣,內里抹胸低的只一彎身便能將柔嫩悉數奉與面前之人的眼中。她跪坐著,一雙酥手搭在膝上,細頸處還留著些歡好後的印記。
面上是些從容之態,說是認命不如說是妥協,那眼底還有未掩藏乾淨的籌謀。
「你倒令我刮目相看。」
聽到翟離這句譏諷調笑的話,柔瀾抿嘴回了一個勾人的微笑,「好死不如賴活著。」接著便悠悠抬手斟了滿杯月下酒,跪姿挪近他,將酒杯端於頭頂,極具風流的恭維著。
翟離噙笑淡看,目光帶著審視的將她的身段評出了等級。
柔瀾知他不會接酒,也不再作態,放下杯子,直問來意,「左相到此不會是來尋歡的吧?不妨直說。」
翟離右手撐下頜,左手轉著珠子,不含溫度的眼神隨意地看著她,「給你個機會,想不想離開這兒。」
柔瀾抬眼看他,心裡推敲他話中含義,暗帶試探道:「送我進來,又讓我出去?左相這一步走的倒是讓人意外。」
翟離一甩手串,前傾身子,靠近柔瀾,「你前兩日勾的御史台新任侍御使,可知是誰?」
柔瀾冷眼熬數這些逢場作戲,內里骯髒的官員。只有前些日子被御史中丞帶來的侍御使算是風流不羈中又帶著百般善意,不由得暗自對他多下了些功夫,期望他的關照。
「與我而言,有何區別?」
柔瀾做出一副怨嘆世事無常的模樣來,企圖混淆視聽。
翟離自是一眼看穿,他如逗弄獵物一般伸指勾起柔瀾散落肩側的一縷髮絲,在指尖捻著,不著溫度地開口,「載清,他是楚陽心儀之人。他對你不同些,你若有意勾他,我助你,若你真有本事讓他護了你出去,那便不會再有人為難你,自此你便是自由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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