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繼位同樣需要武將鎮守邊境,隋堇驍勇善戰,太子沒有理由暗害他,就算如那些證據所言,是因太子暴露,不得不推了隋堇出來頂罪。
那起因呢?
影兒猛地一晃,又想起自己在地上擺弄虞美人時,翟離說過的那些話。
哪句真,哪句假?
那時篤信他,從不疑心,若他從始至終都在袖手旁觀,那又為何要與自己說那些話?
太陽穴猛跳不停,影兒直覺煩悶,好不容易想出些端倪,又因病著力不從心。
她按下心思,不再去牽出更多疑問,只淡淡的回憶,回憶江子良與她、回憶隋府、回憶楚陽、避開翟離。
墨玉為她到來一杯茶,細聲說著楚陽之事。影兒提不起心又覺意外,便直接問她:「那縣尉如何敢關楚陽?」
「事兒也突然,當時敏安給了眼色,奴婢們便只能不動聲色地看著郡主被抓走,可能是因那縣尉不知郡主身份。」
影兒蹙眉將腦袋歪靠在床框上,輕聲說道:「便是不知,那也有載嫣,縣尉如何不顧載家?何況楚陽那股勁兒天生帶著皇家氣,那縣尉蠢嗎?除非是有人刻意交代的。」
墨玉知道影兒懷疑誰,她不願揭影兒傷疤便將此事糊弄過去了,可影兒卻是越想越寒涼,關楚陽又是一次警告吧。
只要他想,哪怕遠在天邊,他都能輕鬆斷了自己的後路。
將養了七八日,影兒才漸漸轉好。又是一個陰惻惻的天氣,影兒推門小跑至前廳,方才墨玉來告知她說是幾日不見的連決這會兒正在廳內,她急急忙忙跑去,生怕錯過。
每日都去向謝源打探消息,他不是說再等等,就是說她身子沒養好。儘是推脫之言,一度讓影兒懷疑江子良到底在不在著府衙之內。
這幾日細細思索,越發覺得自己對不住江子良,生生將他拖累至此。他從小便對自己百依百順,正因如此,自己習慣了他的照顧和忍讓,才會對其習以為常,視而不見。
已經數不清傷他多少次了,即便曾經那般對他,他卻能做到不帶猶豫的去用命換她那一絲安隅。
他糊塗,便是他丟了一條命,翟離也不會動容的。他何苦呢?
如此,這幾日裡腦海中儘是江子良的身影,她幾乎不得閒的探聽他的下落。
無人告知,又無法離開,她怒急摔了不少東西,硬生生又給自己弄出急火攻心,咳嗽畏寒起來。
謝源看在眼裡,嚇得不得了。嘆著氣說勸她老實些,別把墨玉也折騰沒了,把自己折騰的被鎖屋內,那大家都無意趣。
如此,影兒才算老實兩日,可事已至此,她也懶得掩藏。
奔進廳內,直接拽住連決的袖口一邊喘氣一邊急問他,「江子良在哪兒?帶我見他。」
連決面色有些遲疑,微微側眼左右看看,小聲說:「夫人,收斂些。他一會兒會來,夫人等等。」
影兒聽此,四下一掃,原來廳內還站有十餘人,皆是身著金甲。她看謝源著官服端坐交椅上,心內遲疑,莫不是要審江子良。
連決給影兒看了座,好心提醒她,「夫人不管如何,定要忍住,不可莽撞,別再惹爺不悅了。」
影兒一雙眼盯著地面出神,不知在想什麼,連決見她不理,也自認為幫到底了,便後撤站定在影兒身後,觀察著她的舉動。
廳內放進許多百姓,圍的水泄不通,影兒聽著他們窸窸桑桑的低聲閒聊,又不時有摩肩擦踵之聲傳來,眉心一蹙,極不耐煩。
她帶著不虞的冷眼瞥過眾人,而後便閉目深吸,她有些不祥預感,這感覺好似窒息般緊緊壓著她。
突地人聲漸小,傳來鎖鏈拖地之聲。影兒掀眸去探,黑瞳猛地一縮,直直站起身來。
身後的連決閉目長嘆,他就知道夫人撐不過爺的刁難。
江子良滿身是傷,暗藍色的囚衣襯得他面色更加慘白,幾日不見竟是消瘦的如此明顯。那條條血跡都在無聲指控著這悲涼壓抑的權利。
他頭髮散亂著,雙眼無神,虛弱至極,被衙役連拖帶拽的扯出來後,還是努力在廳里分辨著那抹熟悉的身影。
四目相對,影兒雙手捂唇,眼裡全是淚。
江子良卻是滿足一笑,他無憾了,日日夜夜的折磨,身上的痛伴著心裡的傷,將他揉搓的千瘡百孔,體無完膚。
如今還能看她安好,那份深情也有了落地的理由,只能陪她到這兒了。
驚堂木猛地一拍,衙役踹江子良跪趴於地。
影兒一驚,搖晃兩下一個踉蹌坐於椅上,她滿目驚愴地看著早已奄奄一息的江子良。
明明對謝源日日
強調,為何還是將人打成這樣,如此折磨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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