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水央晚靈時,吩咐道:「你二人便在此守著,不必進來。」
說完便抬步而進,緊隨其後的秦風將門關上,刻意隔著門,對外道:「夫人可是有何吩咐?」
影兒揚聲將戲演足說道:「與你商榷一番,對付柔瀾的法子,你且與我來,我給你個東西。」
屋外的水央耳貼門邊,聽清這一句,琢磨兩吸後小聲對著晚靈說:「你去通知連決,便說,夫人拉著秦風,要對付柔瀾了,讓他看著點連升,萬別莽撞。」
屋裡的影兒站在二層,透過東面的小窗看見晚靈翩然而去,她音色偏冷,輕輕問著:「東西備了?」
秦風一笑,「未備完全,昨兒在花圃看到夫人留下的條子,便急忙去置備了,只是還差些,今兒再走一趟,便該齊全了。夫人當真,按這個法子?柔瀾說了那麼些,
有不少能讓爺痛一輩子的。緣何,如此極端?」
影兒瞥他一眼,「你且去辦,拿柔瀾當個幌子,把自己藏好了。」
她拿出一身淡粉掐絲對襟襦裙來,遞給秦風,「將這個送去給柔瀾,今兒開始,眾人面前,你就是我用來對付柔瀾的人,能不能抗的過連升,看你的本事。至於我這處,你把東西備齊了,別的,無需管。」
秦風接過衣裳,面色略疑,他自然知道他會是擋箭牌,本來可以所有心思只對付影兒的,如此往明面上一攤,他便需將所有注意力全給連升了。
他垂頭一笑,道了句:「夫人,好心機。」
影兒看他歪捧著那身衣裳,便淡悠悠提示他:「你捏捏這衣裳。」
秦風一頓,依言一握,猛地抽手,震著雙眸看向影兒。
影兒歪靠在美人榻上,輕輕搖著團扇,語調似煙霧般說:「裡衣縫滿了針,你走外院去送,送到了就說我的命令讓她穿上,將桌上的名冊帶上給她,每見一人劃一個名字,直到全部勾了,才許回屋脫下衣裳。」說完便示意讓他下樓。
影兒輕搖著扇子,起身推開東面小窗往樓下對著水央吩咐,「你跟了秦風去找柔瀾,盯著她穿上,再監督著她點完整個左相府的名,你再回來。」
水央疑惑間就見秦風開門而出,手中托盤裡,便是那身淡粉掐絲對襟襦裙,裙上擱著一本名冊。
她瞬間明白過來影兒要秦風作何,這衣服里的針,還是她和晚靈縫進去的。
水央回頭看了看水廊,有些不放心影兒獨自在曲水,她猶疑間,就聽屋內傳來動靜,見是影兒踱步而出,看著她笑:「知你擔憂何事,走罷,送我去安鄰堂,你們再去找柔瀾。」
水央聽此暗道不妙,連決被指使去找連升了,安鄰堂也只有幾名守衛。
卻不待水央細想,影兒已經拎裙往岸邊而去,水央一聲嘆氣,心道罷了,有守衛總比沒有強。
淑女窈窕,步履似攜觴。
柳風拂面,襯得佳人清麗淑色,影兒輕輕淺淺的往安鄰堂去,踏進安鄰堂,左右一掃,淡問一隨侍:「連決呢?」
「回夫人,連侍衛去邱香院了,夫人若尋,我等去喚。」
影兒神色不變,隻眼掃了掃水央,笑說:「無妨,你們在此一樣的,反正,他一會兒便回來了。都出去罷,我在這書房裡待會。」
水央看著影兒進屋坐下要茶,又數了數在這周邊的人數,才衝著秦風使眼色,讓其跟上。
二人到邱香院時,恰巧遇到連決在與連升說話,水央長舒一口氣,幾步上前:「晚靈可是回曲水了?」
連決看了眼秦風說道:「才走,你怎麼過來了?夫人獨自一人?」
水央將影兒在安鄰堂的事說了,又囑咐連決快些過去,忽地一頓,衝著連決的背影道:「等等,連升...」
水央想著就頭疼,她哪裡治得住連升,囫圇話到嘴邊憋出一句:「夫人也命了連升同去,你們一道罷。」
秦風聽此挑著眉不言語,眼神一瞟看向連升,就見他正雙目炯炯地望著那身托盤上的衣裳。
「夫人讓送的?」
連升直問秦風,雙眼盯著他,判他面色。
水央掃眼往前一步擋在秦風面前,說道:「我能來,自是夫人讓送的,你知爺的吩咐,爺不在時,萬事隨夫人開心。夫人命給柔瀾,她自是要領命的。」
她又往前些,壓了壓聲音:「你與連決同去,待我到時,你再回邱香。」
連升看著她,儘管心內翻攪來去,但回念一想,影兒還要用柔瀾,該是不會對她如何,且不過一身衣裳,便是有貓膩,憑柔瀾的能力,也定能化險為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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