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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離笑的陰森不已,「那影兒覺得,我現在是在抱你往哪兒去呢?」

影兒身子剎的一緊,心裡怒罵自己蠢笨不堪,何故給他出主意。

她帶著怨怒看他,冷言冷語,「把我逼成這樣,讓我陷入困境,又笑看我掙扎,你是人嗎?」

翟離眼裡滿是擒拿的笑意,他緊了緊摟她的手,帶她進了曲水。

將她放在圓桌上,翟離雙臂攏著她,俯身在她頸間呼一口氣,意味深長地說:「我不是,也不會是,影兒所作所為,又何嘗乾淨?又何曾為自己積過陰德?又可能稱作是人?如此,倒不如乾脆不做人事,你道好不好?」

影兒冷笑:「不做人事?你……」

翟離不等她說完就捏住她的下頜索吻,抱著她去沐浴,抱著她上床。

影兒身子似朵雲,又松又軟,被他摟在懷裡。

他至寶在手,回味都透著如意。

她如沉地獄,髮絲都透著叛意。

如霧凇落屋內,縱然兩具身子纏抱在一起,可那周遭就是冷的似結冰。

一夜兩人無話,各自揣著心事,猶如一部卷,跌宕起伏卻不忍卒讀。

他想給她溫柔,給她寵溺,一如過往,可他心知,她不知悔改,滿心放肆,忘恩負義。

她不願懷念過去,過去滿是假想,全是騙局,儘是謊言。他的步步為營,只是為了自身歡愉,當真虛假不已。

晨起卻風落,他靜看她的睡顏許久,漸漸往後退去。

他下樓的聲音傳進影兒耳里,顫開了她的眼。

一雙潤眼無情,似顆黑曜石般,冰冰冷冷。

垂拱殿裡,十餘名大臣慷慨激昂各執己見,趙琛坐在龍椅上,單手撐額,頗有些煩躁之態。

殿門開啟,塵浮半空。

趙琛雙眼一閃,唇角揚出得意坦蕩,他視線落到翟離身上,意味深長。

霎時間寂靜,滴漏灌耳,趙琛當真笑的難言,「都退下。」

參次不齊的腳步聲消失在殿門外,趙琛唇角勾出的笑帶著絲魅惑,「朕就知道,你狠的下心,朕早就說過,你比朕狠,你只是不用鞭子。」

翟離撩起眼睫,唇角一勾,「東西給我,條件你開。」

趙琛笑起來,「朕可不敢同你談條件。」

他邊說邊起身,往茶桌而去,對著翟離招手後,坐下打起茶來,慢條斯理道:「博古架那個犀盒,都在裡面,你拿去。藥用了?效果如何?」

翟離漫步至茶桌前坐下,褪下手串捻著,淡道:「你那藥,如何算起效?」

「你盡數用了?」

翟離端盞抵唇,「放了幾滴,混在酒里餵了她。」

趙琛一皺眉,「為何不放全?張歇調了許久的方子,你不用足了如何起效?」

他語氣帶著埋怨,頗為生氣,附加一句,「她,可有有喜怒無常?」

翟離想起影兒沖他跪下,含著他賣弄,他一笑:「倒是有。」

趙琛推給他一盞茶,悠悠道:「你自己藥沒

用全,這就不錯了,等著看吧。」

翟離擱盞一抖手串,「直說便是,給我這東西,又許我帶著她入棺,你可沒這般大方,要我作何?」

趙琛面露狡猾的不解,「朕沒那般多心眼,不是你求的嗎?朕是看你可憐,念及你我二人的情誼,才給你這東西,才許你不要命。」

他填了一盞茶後道:「不過能勸還是勸一句,你也別太瘋,便是要與她互相殘殺,也最好留住你自己的命。畢竟,你不死,才算對得起朕。」

翟離一笑,有些無奈,「就算我不想死,她也不會留我多久。你都答應了不干預,此事,你就徹底丟開手。」

翟離揉著手串,視線落在轉動的茶湯上,不顧及趙琛有無話說,他再度輕聲開口:「她能活多久?若我不再加藥。」

「一年沒問題,兩年過不去。」

趙琛說完,眼中透出幾絲涼意來,忍不住又抱怨幾句影兒不懂事,讓好好一個左相,拋下萬民不顧,心思全給了她。

他情真意切的拉長了語調,「於民,你是一代能臣,於君,你是一名肱骨,於朕,你是心機深重,難以讓人喜歡,於情,你剛愎自用,不知分寸。」

兩人對視,殿裡流轉著意味不明的潮氣,悶悶的,讓人呼吸發緊,忍不住蹙眉。

張歇被傳來,對著翟離交代那犀盒裡的藥如何用,如何把握劑量。

翟離只是淡淡看著,靜靜聽著。

趙琛撐著下頜觀察翟離的神色,悠悠開口:「沉默不語,可是反悔了?你當初還勸朕這人間值得留戀,如何?要朕說你直接弄死隋影兒,做成人偶放在屋裡,也算是陪你,你把心思放在治國上,也留個青名與後世,你道如何?」

翟離輕輕瞥他一眼,對著張歇道:「你原說過,她的身子扛不住用藥,這毒,會不會提前發作?」

張歇拱手,恭敬答道:「此毒是慢毒,不會提前發作,若是左相想讓夫人挺的長久些,為她補些倒也使得,畢竟,夫人身子確實是虛弱。」

趙琛一聲冷笑,「已經殺過一次了,何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猶猶豫豫,似個婆娘。」

翟離聽後不語,閉目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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