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兒越過他一看,原是連升,他皺著眉面露焦急。影兒一看便心下瞭然,她撣裙而起,跟隨而去。
到底是民間醫館主事,見過的各色人等多不勝數,瞧這幾位氣質不凡,是勤勤懇懇又畢恭畢敬,不過一盞茶便喚來各症好手,為影兒細看。
腕上搭綢帕,一白須老者抬手一搭寸關尺,細診之後再看影兒,面色抽出平靜,換上沉重。
他心內感嘆,一個女子,竟是遭了這般多的罪,下手之人當真天該殺,可到底活了一輩子,眼力自是有。
他面露和藹之色,溫聲道:「夫人如今有一崩漏之症,原是不難治,只是始終未干預故而血流不止,我為夫人開些金剛藤,桂枝茯苓之類的藥材,再服半月固沖湯,定可止住這血。其餘的,夫人,放寬心便是。」
原意,治了也沒用。
可這話說的漂亮,哪裡能讓人理解的清呢?
對於影兒來說,止不住反倒是好事,自打血流不停,翟離是一次都沒碰過她,若是止住了,那少不得一副身子又要被他擺弄來去。
可當下確實需要一副好身子,來與他抗衡,她心裡暗暗想著,對此搖擺不定。
肩頭覆上一隻手,影兒一緊,偏頭抬眸看他。
他笑意淡淡,似是看出她的顧慮,輕揉了揉她,俯身說道:「我說過,影兒不願的,我不會再強求。出來之後,我可有逼過你?」
確實沒有,可那不都是她乖順換來的嗎?以往的影兒也乖順,他一樣是溫潤之態,簡直暖心暖肺。
影兒扯出一抹笑,為了不讓他起疑,微微點頭,對上他的目光,算是允了。
領藥而出,回到院中,煎藥而服自然不在話下。
翟離與影兒進了屋便沒再出來,直到一陣急促又克制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翟離對影兒的溫柔索吻。
第119章 他先把後路斷乾淨
來者連升。
一進院,夏蓮和連決就去給影兒熬藥,水央則進屋內服侍二人。
得了空的連升是
急急忙忙往柔瀾屋內奔去。
推門而進,果不其然,眼前之景揪得他心都在疼。
縛紗的綁帶一圈圈纏在她的踝間,勒的沁血,另一頭則被打了死結拴在床尾。
她掙脫不得,又極致痛苦,在床上蹭的是秀髮相纏,衣不蔽體。
賽雪的身子上還殘留著他昨日激盪留下的紅痕。
此時不顯風情,倒是張牙舞爪的似份罪證,直直指向他,讓他無比愧疚。
其實他知道。
從他去找雲肆之前,與翟離說了影兒的意圖之後,翟離不過思索幾番便告訴了他,影兒要蠱,是下在他和柔瀾身上的,除了他們,別人都無可能。
影兒原本之意是錯開連升,連決,殺了晚靈水央,只是被翟離一招釜底抽薪給弄得沒了章法。
可翟離說得清楚,蠱要取,也要讓她用。
不過同時將計就計順便取了子母蠱的解藥,又再為翟離去取一份心機。
眼下影兒下了子蠱,必會對連升下母蠱。
他一方面心知影兒就是故意讓她痛苦這一天,算是解一份氣。
另一方面又知,哪怕柔瀾已經痛不欲生,只要翟離沒開口,那解藥便不能用。
連升上前在床邊蹲下,去看痛苦到渙散的柔瀾。
她汗濕的發貼在面靨上,目光空洞到了無生機,原本柔潤似桃花瓣的雙唇,此時是因銀牙狠咬而腫脹發紅,破損之處還隱隱往外滲著血。
裸露在外的皮膚有著絲絲紅印,一看就知是她自己抓破的。
她緊緊攥著衾被一角,一雙膝頂在一起,借著力去拖拽那緊縛的綁帶。
她該多難熬,連升一雙手舉起又放下,根本不知該怎麼去哄她。
這次與她被針扎透的那次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雙拳一握,站起身子決然而出。
他等不了影兒給蠱,他要去求。
敲開影兒的房門,在影兒探究的目光下,連升說了來意。
並直直跪下,請求影兒將母蠱下在他的身上。
一番行為正遂了影兒的心思,她看著跪於門外的連升,笑道:「你來,進來取。」
影兒打開柜子,拿出母蠱,放在桌上,使著壞問:「她如何了?」
連升本就痛心,經她一問,是如她所願,更做足了悲痛欲絕之態,復又跪地,言辭語調帶哽,「痛不欲生,夫人,子蠱離母,是會讓其痛不欲生的,待到了一定時候,是會要命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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