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溪的瞬間,她大口攫取空氣,緊緊抓翟離的胳膊,又摟上他的脖頸,身子緊繃的像個弓起背的貓一般。
「長卿……」
一溪才鋪新綠,被二人的輾轉抹亂了去。
翟離將她抱起來,換了他坐於軟墊上,他含情脈脈地看著她,輕輕問她:「害怕嗎?」
她濕漉漉的髮絲隨意貼在面上肩側,長睫上還掛著細小的水珠,在月色下閃閃發著光,溪水沖落得聲音將他所言蓋了下去。
影兒聽得不真切,以為是水妖成型了,斥責他們不知檢點。
她趴在他肩頭,小聲說:「做給他看,瘋又如何?」
她對窒息的懼怕與對翟離的怨恨合到一起,聚成一根鐵針狠狠地扎著她。
她疼,她要他也疼。
翟離挑著眉,將她的髮絲攏在一起,正要去疼她,卻反被她雙手掐住脖頸,往水中壓。
他當真是頭一回被影兒弄的不知所措,這丫頭怕是瘋了,膽敢掐他。
轉念一想,她不在酒里下藥,卻在水裡掐他,哪裡是真的要他的命。
這又何嘗不是她的妥協,是她在讓步。
他鬆了身子,心道慣她一回,隨她發泄。
影兒也是不客氣,掐著他就往水裡按,看著水沒過他的鼻,也不鬆手。
不僅不松,還不知死活地扭動在他身上,讓他一面窒息,一面愉悅。
他一雙掌墊在她膝蓋下,不讓那礫石磨到她。
可她晃起來沒夠,掐起來不松。
劇烈的窒息奪他心魄,從不曾有過的酣暢貫穿了翟離。
他在水中睜眼,張開嘴想要呼出聲,又想要吸進氣。
可均不能如願。
他壓扁了整個胸腔,身體已到絕地,求生的本能讓他頸間用力往上一抬。
他無需掙脫她,只將口鼻露出水面,猛吸一口氣。
萬沒料到,他這舉動竟是惹了影兒,影兒皺著眉抽出一隻手按著他的額間,又將他壓回水裡。
水裡的翟離氣的發笑,剛吸入體內的空氣是又呼了出去,他擰著眉,苦不堪言。
奈何夜深,她瞧不見。
當真放肆又猖狂。
月羞藏雲間,另一風燈滅。
溪邊蛙鳴漸密,連著水聲都蓋不住那裹滿濃情的嬌喘,一聲一聲,迴蕩在林間,久久不散。
猶如天上鋪開一塊幕,綴在期間的繁星無處可躲,只能為他們亮著光。
身熱溪水涼,兩個人纏在一起,似蛇般,不分不移,只是來來回回的扭動,欲罷不能的沉在其中。
何時丟的意識,她如何都想不起來。
醒時,她蜷成一團,躲在他的懷裡,鴉羽交疊,幾番才回過神來。
一陣陣細細密密的刺痛遍布全身,影兒抬起手撫額,又透過指縫去瞄晨光,借光看胳膊上的傷。
儘管墊了軟墊,又裹了外衫,可那礫石到底鋒利,也不知昨兒他二人怎麼鬧的,影兒這一醒,是全身都在疼。
頭頂傳來又啞又無奈的聲音,「影兒,往後只許與我飲酒。」
影兒輕哼一聲,他涼涼的指骨輕扣住她的下頜,另一手扶著她坐穩,又道:「你酒後,太瘋。」
影兒看著他,輕眨眼睫,零碎的記憶浮現出來,她血流加速,集於腮瓣,哼哼唧唧的,「怎麼,不抱我回去...」
翟離笑著為她捋發,「要抱的,你不肯。偏說有水妖,還說要做給她看,瘋的顛來倒去,我都抓不住你。」
影兒聽完羞憤不已,拿雙手捂眼,嘰嘰歪歪不知說著什麼。
突的一生氣,拿拳去敲他,而後杏眸一瞪,扭過頭鼓腮不說話。
許是不滿意,她猛吸一口氣,撐著膝蓋就要從他懷裡掙脫開,被他攔腰摟住,帶回懷裡。
「你去哪兒?衣衫不整,濕濕嗒嗒,打算去哪兒?就算要回,也只能我抱你回,你自己看看你現在,能走?」
影兒方才這一番大動作,讓遍布全身的劃傷徹底疼起來。
她緊忙低頭掀開他為她蓋得外衫,膝蓋通紅,雪白的腿上除了那些明顯的刀傷,其餘的都是那碎石子劃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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