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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不敵眾。」

「你有多少人?這會兒總能說了罷。」

翟離唇貼她耳,輕聲吐氣,「整個金甲衛。」

影兒倒抽一口氣,扭了臉去看他,月下的他黑瞳反光,鼻樑一側的陰影遮住半邊唇,更凸顯出另一側勾著的唇角,有多陰厲。

翟離親了一下她的鼻尖,「怎的了?」

不等影兒出聲,刀劍交鋒的響聲便劃開寧靜,一層一層傳遞過來。

影兒聞聲再度看去時,整個院子被一眾金甲衛圍住,院中交戰著幾股力量。

有那明顯略勝一籌的,也有平分秋色,不分上下的。

區別在於,金甲衛的人若倒了,立刻便能接替上,可趙琛的人倒下,就是倒下了。

白刀進紅刀出,又抹一人性命。

焦灼,激烈,演變成為難以敵眾的屠殺。

影兒怏怏收回眼,拖著煩悶的音調對翟離說:「一個不留嗎?」

「留來作何?」

「夏蓮?」

「她要你的命,你還留她?」

影兒一鼓嘴,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留她審審。你把趙琛的人全殺了,又假傳他的意思,你不擔心趙琛早晚發現了,派人追來?」

翟離一笑,「他的計謀,勝算很大,若我不選這個激進的法子,你走不出這間院子的。」

他抬手拂開影兒被風吹亂的髮絲,看著她略帶凝重的表情,不催不問,等她想明白。

刀劍相交的聲音陣陣傳來,越來越弱,直至停下。

樹下響起連升的聲音:「爺,夫人,處理妥當了。」

翟離下樹後接住她,將她放到地面才說,「走罷,不回去了,連夜走。」

影兒倒是不再驚訝,配合又順從。

一輛素雅的馬車裡也算別有洞天,能平躺的榻上鋪了絹綢。

影兒側臥著去看翟離,他衣帶鬆散的閒坐在榻邊,單手揉著串,目色深深,顯然在思考。

「接下去,要往哪兒走?趙琛那處,算是擺平了?」

影兒還是覺得奇怪,翟離這算是精心計劃,隨後亂掌瞎拍。

趙琛肯定不會無動於衷,他早晚會知道,若他知道了,怎麼會不追他們?

影兒越想越煩,把臉埋在軟枕里,無聲念叨著。

而不知何時看著她的翟離,此時是頗為滿意他自己的一份盤算。

影兒與他共同來一場戲,對他來說,就是怡情。

他要的,就是讓影兒一面保留對趙琛的恐懼,一面對他軟聲軟語,掏心掏肺。

他掌按著她的後背,輕輕摩挲著,眼中翻滾著晦色,他渾濁開口,「行進的車裡,影兒會不會喜歡?」

影兒聽完身子一僵,她悄悄攥著拳,不動聲色,腦中迅速想著如何拒絕他。

終是晚他一步。

當他溫熱的手掌伸進她的衣內時,她便知道,跑不了了。

車輪滾動,路面時而平坦,時而凹凸。

連帶著車廂晃來盪去,裡面的人,是緊緊咬著下唇,生怕溢出聲來。

可那掌控者壞心四起,使些手段,總在她喘氣的間隙,趁其不備,勾勾挑挑。

最後,又把影兒弄哭了。

她紅著眼尾拍他,顫著聲音罵他不是東西。

翟離看著她笑,頗為饜足。

這麼久了,他強壓著自己惡毒的想法與衝動,今日事成,難免不會想要慶祝一番。

一個不小心,竟然又把小姑娘招惹哭了。

那欲望似猛獸,一旦出了籠子便肆無忌憚。

可他還是及時停了手,畢竟,和影兒的關係剛緩和不久,他還需要等,等連升從雲肆那處取來的東西,在影兒身上發揮作用。

他耐了性子,軟聲哄她:「是我又不知分寸了,怪我。我不動你了,好不好?」

影兒不理睬他,扭過身子背對他,一抹余淚,閉目就睡。

睜眼時,天已大亮,翟離將些簡單的盥洗用具放在她的身邊,輕輕捏了捏她的臀側,柔聲道:「你自己來,我們快到了,等到地方,再帶你去吃東西。」

他說完,便掀開帘子去與連升同駕。

影兒收拾完,車剛好停下,她看著掀開帘子與她對視的翟離,瞥他一眼,扭過頭,仍在生氣。

猛地一陣翻湧而來的噁心讓她瞬間顰起了眉,她喘息變深變緩,用此法來緩解不適,堪堪見好,影兒不經意一抬眼,看見翟離的眼神時,她心裡輕微地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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