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濁難辨喜怒的嗓音自他口中而出,「你讓我起了疑心,可我不捨得試探你。」
他傾身壓著她,擠出她胸腔里的空氣,薄唇輕蹭著她的唇瓣,似蛇吐信,「自己說嗎?還能忍嗎?還要忍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褪下腕上的梨木手串,帶著將她逼至絕境的心思,一點點塞進她的身體
里。
他看著她顫動,看著她落淚,看著她疼。
他深深清楚這份摧殘會讓她破碎,懸河注火。
可還有什麼辦法,比這一招更能讓她吐露真話的呢?
只要她說出來,說出她知道他對她下蠱,說出她打算逃離,或是要他性命。
那也算好,又給他一個出爾反爾的理由,讓他欺負她,讓他鎖住她。
可影兒已經學會了,也看透了,在床上的他,最為不可控,最為致命。
反抗會被壓制,只有求饒,能讓他鬆了警惕,卸了狠厲。
影兒小口吸著氣,滴著淚,竟是主動貼上他的唇,伸出軟舌去向他示好。
她溢滿了淚的雙眸看著他,楚楚可憐。
那目光里沒有絲毫對峙與倔強,相反,就如一隻被欺負狠了的幼兔一般,紅著眼蓄勢待發,卻不為攻擊,而是臣服。
果不其然,他明顯得遲疑起來,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頜對她對視,許久才道:「影兒,不抵抗嗎?不與我交鋒嗎?」
她輕輕握住他的手腕,弱聲求他:「長卿,你饒了我罷,我不會再鬧了,你這麼下死手,是要我們的孩子來不到這個世上嗎?我想要他,我想要我們的孩子活下來,我想和你一起陪他長大,你教他四書五經,孔孟之道,我做慈母,你做嚴父,好不好。」
她疼得雙唇都在顫,開口竟是在哄他,「我知道,你在害怕對不對,你怕我離開你,怕我走。我不走的,我一直在你身邊,我們有孩子了,我為什麼還要離開呢?就算沒有這個孩子,我也不會走的,和你一起十年,我的命里都是你,我們早就分不開了。」
他鼻尖又一滴汗落下,於她臉頰滑落,她雙睫輕顫,晨露一般的眼,讓他心裡陡升憐意。
神思瞬間回籠,讓他清醒過來。
他在做什麼?忍了這麼久,現在在做什麼?
在荒廢他的精心算計嗎?
他撤出她的身體,掌覆於腹,輕輕揉著。
細細回想,他的影兒,方才都說了什麼。
他躺下將她摟進懷裡,渾濁的聲音帶著不舍與懊悔,「對不住,影兒,是我不好,是我瘋魔了。」
顫動的聲線,透出越來越濃的自責,追悔莫及,「睡罷,你說了明日想上山,我帶你去。」
一聲顫抖的蛙鳴讓影兒的視線瞬間聚焦,心內驟然生出狂喜。
她等到了。
影兒扭著身子對他哀求,「你去,打水來。」
「為何我去?」
影兒撅起嘴,狠狠落著淚,哭腔濃到化不開,「把我欺負成這樣,不該罰嗎?」
翟離聽後無奈得一笑,拇指拭去她的淚,柔聲哄她:「我去,我現在就去,你躺著,等我回來抱你。嗯?」
影兒點著頭推他,看著他穿衣而出。
翟離前腳關上門,影兒後腳就捂著肚子,強忍不適三步並兩步地去將窗打開。
當她看見攤在她面前的東西時,她呼吸都停了下來。
一手接過,就聽窗外站著的柔瀾加快語調說:「一共三包,上有小字,皆是按你的吩咐辦的,還有這個給你。」
影兒接過包的嚴嚴實實的小包袱,回頭看一眼房門,問道:「連升那處,可會暴露?」
「他沒工夫細想,我今夜就走。丟他個蹤跡他必會來尋,屆時,翟離身邊就只剩連決,餘下的,你自己把握。儘快,我拖不住太久。」
影兒點頭後急忙關了窗,將東西藏下又躺回床上。
一夜順暢,直至天明。
早膳時,影兒要了一壺清水,又命水央備了兩小壺醇酒。
她笑著起身,坐進翟離懷裡,摟著他說:「今日穿的靈巧些,不叫他們這些人跟著,就你我二人,去山間尋個無人之地,好不好。」
影兒笑的發甜,一雙盈盈的眸子輕眨著,用軟睫輕鬆撥開翟離心底壓著的巨石。
他的一切謹慎小心都被一個站不住腳的念頭擠開,現在的她,不會對他下手的,因一個孩子,又因時機不對。
他軟了眼看她,「沒有不適嗎?今日養養,明日再去如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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