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瀅曉也走向元戈,溫聲道:「我聽說你家公子的情況不太好,是否有性命之憂?」
考慮到賀瀅曉身後的賀家,元戈雖然不能將實情告訴賀瀅曉,他對賀瀅曉的態度還算客氣,道:「剛剛嵐崇寺的方丈給我們家公子診治了,我們家公子暫時無性命之憂,只是我們家公子如今還沒有醒,賀小姐和賀公子請先回去,如果有什麼情況,我會通知賀小姐和賀公子。」
見元戈這樣說,賀瀅曉也不準備再留在這兒,她來了有一會兒了,她和賀塵靳便要離開。
賀塵靳沒有馬上離開,他看向李尋楹的方向。
李尋楹道:「我在這兒還待一會兒,等裴大公子醒來,我再離開。」
雖然元戈說裴以晏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李尋楹還是想等裴以晏醒來。按照裴以晏說的,他不應該是這個時候解毒,他為何改了解毒的時間?
賀塵靳見李尋楹這樣說,也不想離開。賀瀅曉抬手在賀塵靳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強硬地拉著賀塵靳離開了。
之前賀塵靳陪李尋楹下山,是為李尋楹的安全著想。通過這段時間她對李尋楹的了解,李尋楹現在對賀塵靳無意,若是賀塵靳的心思表達得太明顯,怕是會適得其反,反而讓李尋楹離他越來越遠。
賀塵靳和賀瀅曉離開後,除了裴以晏的人,此時禪房外便只剩李尋楹了。
元戈將手裡的水倒了後,又進屋去伺候裴以晏了。李尋楹朝裴以晏所在的禪房看了一眼,見裴以晏的人似乎沒有阻攔的意思。她嘗試著抬腳走進屋內。
裴以晏躺在床榻上,閉著眼睛,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元戈正在處理裴以晏床榻前的血,李尋楹走進來,看見床榻前顏色不正常的血,她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元戈似乎沒有察覺李尋楹的動作,仍然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等元戈出去的時候,李尋楹朝禪房外看了一眼,走到裴以晏的床榻前。
李尋楹的目光落在裴以晏的身上,容貌姣好的男子閉著眼睛,沒有察覺她的到來,此時看起來有幾分脆弱。
前世她沒有插手賀瀅曉的事情,在嫁給裴以晏前,她連睿王的面都沒有見過,前世自然沒有發生過睿王派人刺殺她的事情。
今世她提醒賀瀅曉關於睿王的事情,非完全出於好心,有自己的私心。睿王派人來刺殺她的時候,裴以晏為保護她受傷,他卻本不必如此。
李尋楹的心中想著事情,這時床榻上的男子有了動靜,裴以晏睜開眼睛,看見坐在他的床榻前的李尋楹。
給人一種他和她是在前世,她還是關心他的妻子的錯覺。
裴以晏的唇瓣動了動,本來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似乎他一開口,李尋楹便會起身離開了。
「你醒了?感覺如何?」李尋楹看見睜開眼睛的裴以晏,她伸手碰了碰裴以晏的脖子。
女子的手帶著獨屬於她的溫度,溫軟的觸感傳來,裴以晏的眼眸看著李尋楹。不知道是不是毒的影響,李尋楹感覺裴以晏身上的溫度有些低。
李尋楹朝外看了一眼,元戈站在禪房外,似乎此時沒準備進來。
「你回嵐崇寺了?來了多久?」裴以晏的手撐在床榻上,準備起身。
李尋楹的手落在裴以晏的胳膊上,道:「你要不要還是躺著?需不需要讓方丈再來給你看看?」
裴以晏看著李尋楹落在他胳膊上的手,坐在床榻上,道:「我心里有數,暫時不需要喊方丈來。」
李尋楹回憶剛剛看見的裴以晏床榻前的血,道:「真的嗎?你之前都昏迷了。」
見李尋楹將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收回,裴以晏垂下眼眸,道:「這是解毒時的正常現象,不礙事。」
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若不是他此時臉色看起來還是透著虛弱,很有說服力。
身體畢竟是裴以晏自己的,李尋楹覺得無論如何,裴以晏不可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李尋楹看著裴以晏,心中有些悶。
沉默了一會兒,李尋楹道:「你之前對我說,今日下午方丈才會給你解毒,為何改時間了?」
四目相對,裴以晏的眼睛裡清晰地照出女子的身影。
雖然李尋楹前世和裴以晏做過夫妻,她曾經自以為了解裴以晏,深愛他。前世她嫁給裴以晏後,她卻發現她對他談不上了解,或者說她沒有真正了解過他,也沒有真正走進過他的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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