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突然這樣了,老薛你快幫我看看吶。」
聽我媽說,薛爺爺在六年前因為幫人看事,壞了規矩,從而瞎了一隻左眼,我每次見他都覺得他像個海盜似的。
八歲前經常喊他海盜爺爺,沒少挨罵。
薛爺爺扒拉開我的眼睛,嘴裡不知道念了啥玩意,嚇得他拐杖都掉了,「這…盈盈這是撞邪了啊。」
「不能啊,早先不說她只是缺了魂,等過了這半年穩定命格再給她叫回來麼?她身上可一直揣著護身符呢。」媽媽滿是不解地問。
薛爺爺搖頭,「應該是撞見了什麼厲害東西,她這是被開陰陽眼了,得虧她缺心…缺魂啊,這幾天也不知道她都見到啥不乾淨的東西了。」
「哎,這…這是徹底陰啦啊,我實在是沒辦法,過幾日消息傳開,來個厲害的髒東西,這孩子魂就都要被勾走了。」
爸爸聞言踉蹌幾步,「陰陽眼?勾魂……」
媽媽一聽這話就抱著我哭,「會不會是前幾天盈盈突然暈倒那次撞的啊,護身符就擱那掉了一次,這可咋辦啊…我的盈盈啊。」
……
第2章 陰陽眼
是的,前幾天,我像往常一樣出門準備掏鳥蛋來著。
而那個護身符就是在我上樹的時候蹭掉的。
那天下著細雨,從樹上下來後,迷濛的,我就看見兩個奇怪的東西在研究一個盒子。
長的…像個鬼。
身後好像還有翅膀。
我手還拿著鳥窩,直直地盯著這兩個不明物體。
透明的也不是很清楚,我越走越近。
他倆這才注意到我,被我嚇了一跳,也沒研究那盒子了,忙往後撤去。
其中一個有些害怕地開口,「她她…她…是不是能看見咱倆。」
另一個人聽到這話,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怎麼可能,她是人,怎麼會看見我們。」
「不是…我看她陰的很啊,沒準是剛死不久的。」
那人無語,「你見誰死了還帶掏人鳥蛋的啊?」
我嘿嘿一笑,將手裡的鳥蛋沖他們一伸,「你們要嗎?」
我說完話,他倆就瞬間僵住了。
「我艹,(一種植物)好像真能看見。」
我見他倆不接,又往前了邁了一步。
拿著盒子的那人剛要跑,沒成想,腳下一滑就沖我撞了上來,
「啊———」 猝不及防地連人帶盒就穿過了我的身體。
那一刻,觸電般密密麻麻的痛感爬上身體,整個人涼透了。
他倆滿是驚恐地看著我,「完蛋了……大人會殺了我們的。」
我:「?什麼蛋,我只有鳥蛋。」 還沒反應過來,眼睛一翻我就暈了。
等再醒來,我就能看見好多好多人了。
那些人都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晚上帶光啊!
綠色的!還賊白,一直以來,大家都不願意和我玩,都說我是掃把星,和我玩就倒霉,見到我就像躲瘟疫一般,撒腿就跑。
突然有了這麼多人來陪我,我別提多高興了,包括王秀鳳肩上扛著的那小破孩。
……
我迷迷瞪瞪地聽著媽媽的話,而後便陷入了昏迷。
等我再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盈盈,你醒啦?」
我睜開眼,就看見了媽媽頭頂上縈繞著一團黑氣,爸爸頭上也有,尤其是奶奶,全身都是啊。
我看著奶奶包紮的跟個木乃伊似的才知道,原來我昏迷的這三天,家裡人都倒霉透了。
奶奶一出門就讓老哇子給啄了,說著也怪好玩,那老哇子誰都不啄就啄我奶。
爸爸為了出門給我拿藥,則是狠狠摔了一跤,臉上都是青紫。
媽媽是崴了腳。
那時的我,沒有恐懼,害怕的情感,只覺得好玩。
晚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