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思極恐。
這到底是哪啊……未知的環境,時不時傳來的沉悶呼嘯,我不會是死了吧。
獨自一人摸索了好久,不知道摔了幾次,無助的我總算找到了一棵乾枯的樹,我靠著樹幹緩緩坐下,很是絕望。
「是夢嗎?那怎麼還不醒。」
我要網暴我的腦子了。
待了好久,此時的我已經口乾舌燥,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終於,憑藉我超絕的聽力,我似乎聽見了低低的水聲。
我頓時興奮了起來,連跑帶爬地沖了過去,摸到水源時,別提有多開心了。
沒多想,我擼起袖子,捧起來就要喝,可就在這時,我卻猛地被人推了一把,手中的水就這麼全撒完了。
「??!誰啊!」我抿起唇,嗓音中壓抑著怒氣,但我根本看不見是誰,我立即爬起來,往那邊摸去。
哎!這觸感,是人,這裡除了我還有人在!我試探性問道:「你是誰?」
那人冷冷地開口,語氣間沒有絲毫起伏,「這是血水,喝不得。」
聞言,我心猛地一顫,手都在發抖,血…血水!但我壓根沒聞到血腥味啊,莫不是…我連嗅覺都沒了!
等等,這人的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我聽到他就要離開的腳步聲,我急忙上前拉住了他,「別…別走,我看不見,能不能告訴我這裡是哪裡。」
那人微微頓住,忽然傾身靠近我,語氣很是惡劣,「原來是個瞎子啊。」
說完,他無情地甩開了我的手,儼然並不打算告訴我。
我微微蹙起眉,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我立即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雙手合十,十分虔誠道:「算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看不見也找不到水源,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只要你願意救我,有機會我一定好好報答你,等我出去後,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
我說完,那人忽然輕笑一聲,語氣間帶著絲絲陰翳,「我不缺錢,不過,救你也不是不可以,
但我從不做虧本買賣,你起碼得告訴我,救你,我能得到什麼?」
一時間,我愣住了,這話怎麼那麼熟悉!這不是胡胤之對我說過的嗎?方才我就覺得他的聲音很耳熟。
我突然猛地站起身,按住他就是一頓摸。
他被我這反應弄得莫名其妙,連忙推開了我,語氣很是不悅,「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無視他的不滿,聲音沒錯,也是長發,這身材也沒錯!
我儘量克制住內心的喜悅,再次拉住了他,「胡胤之!!是你嗎!」
他頓了頓,聲音有些詫異,「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輪到我疑惑了,「我是沈盈盈啊,你不記得我了?」
「沈盈盈?我該記得你嗎?」
這句話頓時將我的喜悅擊垮,怎麼回事??胡胤之不記得我了。
「胡胤之,你別開玩笑了,你不是說有事要出門嗎,你怎麼就突然不記得我了。」
也許是胡胤之在逗我玩呢,我不死心地期待著他說出,這是騙我的,結果卻等來一句極盡冷漠的話。
「不記得,我從未認識過一個叫沈盈盈的人。」
他的聲音冷冽疏離,空氣仿佛在此刻凝息。
破如防……
我一整個石化,胡胤之居然說從未認識過我。
大腦在極速運轉,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這裡並不像是夢境,我怎麼會突然失明,又怎麼會失去嗅覺,我明明是暈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胡胤之又怎麼可能會說不認識我呢。
亮光一閃,現如今,只能求他幫我,「不認識我就算了,但只要您答應救我,條件您提,我都答應!」
聞言,他思慮片刻,問我,「此話當真?」
我立即點頭,「當真,比珍珠還真!」
「條件嘛,我還沒想好,這樣吧,你先欠著。」
我一個勁點頭,這絕對是胡胤之沒錯。
「等等。」
他這一頓,我登時想到了下一步,對就是畫押!畫完押再按手印…
「我想好了,條件就是,你得無條件地跟隨我,讓你幹嘛你就得幹嘛,你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