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身影隱隱綽綽出現在眼前。
「師父?」
師父背著手,緩緩轉過身來。
我微側著腦袋,疑惑道:「師父,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在做夢嗎?」
師父微微頷首,「沒錯,我在這,是因為我入了你的夢。」
我挑了挑眉,「入夢?對,祖師爺當時也是入夢才給我點悟的!」
「盈盈,事情我已知曉,你與白邪也算打過交道,想必你心中也清楚白邪是一個怎樣的人了。」
師父這話,我明白,更何況他還用金光陣對付我。
我抬眼看向師父,「師父,他既然入了邪道,我當然知道他是什麼人,走火入魔,已經無可救藥了。」
師父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嘆息後,旋即緩緩道來,「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他也才十幾歲的孩子罷了,我看他失去雙親,出於憐憫,我不願見他流離失所,所以當年,才將他留在了身邊。
白邪原名是我替他取的,名為——寧遠,寧,心如止水,波瀾不驚,寓淡泊明志,超然物外之境。」
看來,師父早就把想說的話都藏在了名字之中,所以,白寧遠改名為白邪,也是為了和師父作對咯。
「我本風流瀟灑,此生只有將玄清觀傳揚下去一個念頭,白邪是因我才對踏道有了執念,正所謂日久見人心,相處中,我早就看出他心氣高,難以成事,所以才讓他沉澱內心。
在這期間,他暗中修習邪術,只為提升修為,好讓我對他刮目相看,這一舉動,令我對他失望至極,故此才借遊歷之名離去。」
不知不覺中,我的眉頭又是一皺,這白邪說就說,修煉邪術的事兒可一點沒提啊,看來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對的,只顧著將責任推脫了。
思來想去,我還是將他說的話告訴了師父,「師父,他逃走時,還讓我轉搭你一句話,他說他遲早要讓你知道,不收他,將會是你這一生做過最大的錯事。」
師父微微抬頭,眼神望向遠方,神色飄遠,「我的確是錯了,錯再不該慈悲泛濫,若是我當初沒將他留在身邊,也許這一切都不會那麼糟糕。」
我點了點頭,如果師父沒收他的話,也不至於黑化,他頂多偷偷東西,扒個瞎,最後蹲進笆籬哎呀媽。
當然,人心難測,殺人放火也指不定。
師父拳頭緊握,厲聲道:「他自從走上邪門歪道,便無惡不作,殺人續命,接的全是喪天良之事。」
我眼睫垂下,扯了扯唇角,「師父,說到底,白邪也只是一個肉體凡胎的人,可為什麼他做了那麼多壞事,受到的反噬也不過只是長長印記呢?」
「這也是我一直想滅他卻滅不掉的原因,做到如此地步,背後自然是有東西相助。」
說到這兒,空中忽然晴天霹靂,猛地掀起一陣狂風,竹葉飛去,直接劃破了師父的臉。
見狀,我就是一驚,「師父!」
師父抬起手示意,正色出聲,「沈盈盈,你可還記得,當初我收你為徒說過的話。」
我點點頭,回道:「記得。」
師父並沒有和我提過白邪的事情,只說了要教我術法,讓我傳揚好玄清觀,不讓祖師爺的名聲沒落。
師父看著我,開口道:「那時,我一心只想著為自己留條後路,可惜,我滅不掉他,反而,他還是找上了你,白邪對我收徒一事耿耿於懷,所以,他定然不會放過你,
我黃有為有生之年,勢必要與他決一死戰,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他遺害世人,沈盈盈,你可明白。」
聽完,我認真點頭,「師父,你放心,我定會揭開他的面具,於公於私,我都會與他抗衡到底的。」
我就不信,他能隻手遮天,正道蒼茫,何懼於此!
想到這兒,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不過師父,我還有一件事想知道,就是,白邪說,我只有三年壽命,是真是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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