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惜什麼?」我輕挑眉梢,沒聽懂凌野的話。
凌野分明笑著,眼中卻流露出淡淡的憂傷,「可惜我這麼好的人你得不到了。」
我扯了下嘴角,「凌野我…」
「敬禹,這兩位是?」一道略顯虛弱又溫婉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我要說出口的話。
我回頭看去,張敬禹正摟著一個身穿素色睡衣的女人走來。
她的臉很白,有種弱不禁風的病弱感,光是看長相,就有種溫婉如雪,氣質如蘭的感覺。
看得出來,她打了很厚的一層粉底,但即便這樣也遮不住她眼下的那兩團烏青,這個旁人看不見,還得益於我的陰陽眼,這才能將這些看得一清二楚,但光看只能看見她周身縈繞陰氣,看不出是什麼因。
不知為何,見到她,像似有一種吸引般,讓我想要靠近,莫非…是碎魂?
張敬禹面對她的問題,聲音柔和道:「是…是我的學生,來家裡做客。」
許霜芸的眼神掃過凌野,隨後將視線定格在了我的身上,「噢,你還有這麼年輕漂亮的學生啊,你們好,我是敬禹的妻子,許霜芸。」
我站起身,沖她伸出手道:「你好。」
我盯著她的眼睛,心裡則在想,快握我,快握我的手!
許霜芸微微一笑,旋即伸出了手,然而,就在觸碰之時,她的手忽然就轉了個大彎,扶上了額,「敬禹,我忽然有些頭暈。」
張敬禹一聽這話兒,瞬間擔心起來,「我扶你回去休息!」
嗯哼?我的手還在半空中,臉上的笑容漸漸凝滯,好戲呀。
禮貌伸手你是裝模作樣,扶額嘆息你又要回房。
凌野看著他倆攙扶著回了房,隨即嗤笑了一聲,「這戲也太爛了,我的天,他居然信了…盈盈,她是發現你是先生了吧,故意躲你呢,要我說,你剛剛就應該直接握上去,打她個措手不及。 」
我聳了聳肩,平靜道:「不急,等會她就該求我了救她了。」
就在剛剛那一剎那,我就捕捉到了一絲邪氣。
張敬禹將許霜芸送回房間後,走出來一臉歉意道:「實在抱歉,今天恐怕不行了…」
突然,砰的一聲,房間內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緊接著是許霜芸崩潰的嘶吼聲,
「張敬禹你為什麼要帶別的女人回來!!你說過只愛我一個人的,只愛我一個人!你敢背叛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好痛」
張敬禹幾乎是秒反應,他立即沖向房間,但房門被鎖死了,他只能不停地拍打著門,「阿芸,阿芸你怎麼了?!」
我和凌野見狀連忙跟上。
裡邊的許霜芸明顯精神分裂了,瘋魔般的笑聲刺耳非常。
「哈哈哈哈哈哈…你背著我找陰陽師?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不會!!啊———敬禹救救我,我好難受。」
「阿芸,我在!你等等,我這兒就找鑰匙。」張敬禹手忙腳亂地就要去找鑰匙。
我當即幻化出赤焰靈蝶,將鎖破開了。
門打開之際,我登時愣住了,許霜芸四腳朝地地趴在地上,見門開了她直直抬起脖子,死死瞪著我們,她的臉上凸起黑色血管,樣子全然沒了方才的溫然可人,只有恐怖嗜血。
張敬禹率先進入了房門,亦然被嚇了個半死。
我盯著她的腰身,透過衣物,那是……降頭?
明確後,我連忙關上了門,「凌野你在外面等著。」
凌野還沒搞清楚局勢,「啊?好。」
許霜芸見到張敬禹就要上手撓他,我連忙掏出符籙將她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