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嫌棄卻又是誇讚的話,蕭玉京心情更複雜了。
太后娘娘已經躺到了里側,拍了拍枕頭,邀請他,「時辰不早了,忙了一日,早點睡了。」
蕭玉京最想知道的問題被太后娘娘不正經地調戲岔開,心中有些鬱悶,可卻還是撐著胳膊上了床。
紅帳落下,他剛躺好,太后娘娘溫軟馨香的身子便纏了上來。
剛鬆了一口氣的蕭玉京心又提了起來,到底睡不睡?
他只是腿廢了,不是人廢了,非得靠這麼近嗎?
好在太后娘娘只是抱著,沒亂動,提著心的緩緩落下去,卻聽太后娘娘夢囈般軟糯的說:
「我知自己貌美,若我願意,這具身體可以換來許多利益。」
「可這些年生死攸關我都未曾走過捷徑,又何苦為了碎銀幾兩折辱自己。」
「睡吧,今夜我很歡喜。」
蕭玉京得了答案,徹底沒了睡意。
而他的新婚妻子很快就睡著了,對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一呼一吸之間都是她的氣息,胳膊上也是她的嬌軟。
腦海中走馬燈似的閃過今夜種種,耳邊盤旋著她最後一句話,她很歡喜?
蕭玉京的新婚夜,很成功。
卻醒醒睡睡沒能睡踏實。
外面天色剛泛著魚肚白,他就想起床。
而今日他並非獨居。
年輕貌美的太后睡得正熟,他不想吵醒她,可雙腿不便本就平躺一夜,他已不想再躺。
他該找個機會和她提分房之事,這樣,對彼此都好。
他暗暗想著。
又堅持了一盞茶的功夫,他掀開被子準備起身。
剛一動作,她就醒了,睡眼朦朧,看著他撐著胳膊坐起身,反應了一會兒。
緊跟著坐起身,「什麼時辰了?」
想到他可能要去淨房,關心地看著他,不知他是否需要幫忙。
「快到卯時了,青鸞應該在院外,你可否讓長離推我出去?」蕭玉京察覺她的目光,略顯尷尬,直接提出要求。
「嗯。」溫儀景仿若未覺,打著哈欠拉了搖鈴。
幾個呼吸後,長離聲音在隔間門口響起,「夫人?」
「半盞茶後進來推公子。」溫儀景背過身躺了回去。
蕭玉京看著她的背影,收回視線,雙臂撐著身體移到了輪椅上,動作熟練,卻多有不雅。
……
蕭玉京一走,溫儀景困意也散了。
長離打了井水回來,二人在房間裡練了大半個時辰的功夫。
天大亮,重新清洗過,長離給溫儀景拿了新衣服,「夫人,去敬茶嗎?」
自家主子身份尊貴,史書上都是先君臣。
「當然要去,蕭天啟和亡妻情比金堅,當年寧可放棄城主之位,傾盡家產換一城平安,也不另娶有助力之人。」溫儀景選了一條銀紅色高腰仙裙,「這樣的人,可敬。」
「這倒也是,您當初選少主,也是因為老家主愛妻,禮數該有。」長離點頭。
給溫儀景通發,笑著點了點她修長鎖骨上落下的一個紅痕,拿了脂粉遮蓋。
溫儀景臉頰緋紅,連忙轉移注意力,「蕭玉京一身死氣,毫無血色,雖有些力氣,但子嗣上只怕不太容易。」
「蕭家一脈單傳,只要您點頭,他們父子應該都會努力的吧?」長離安慰道。
她私心裡覺得多努努力還是有戲的,昨晚她後來都用帕子堵了耳朵。
推了蕭玉京兩回,除了膚色白些,身子骨瞧著比尋常書生要健碩。
長離手巧地給她梳了一個反綰髻,頭飾只帶了兩個慣用的特製銀簪。
「十多年了,除了紅鎧甲,幾乎不見您穿鮮亮的衣服,今日一換上,比那碧玉年華的小姑娘都嬌俏。」
溫儀景嗔了她一眼,「在你眼裡,我怎生都是最好的。」
長離寵溺的笑了,「那當然。」
她兩心相許的人死在了最初的戰場上,她心裡再也容不下他人。
溫儀景是她在世上最親的人了。
……
溫儀景讓人通傳她要去給公公敬茶的事情。
自己則去半路等蕭玉京,順便熟悉一下蕭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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