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是故意裝殘廢,在養精蓄銳?
然而這值得太后娘娘委身於他來試探嗎?
他心中很快就得出值得的答案。
成了夫妻,本就身體不好的他哪一日去了,也沒人會覺得太后娘娘動了手腳。
可太后娘娘到時候卻能名正言順謀取他的家產。
以她的手段,世人都還要稱讚她善。
蕭玉京一瞬間想通了太后娘娘下嫁的緣故,呼吸發緊。
他不懼死,甚至也無數次不想活,可他的生命該他自己來消耗。
太后娘娘在等答案。
他知道自己不該拒絕,可是卻也不想再多一個人看到自己這雙腿的狼狽。
縱使逃不過一死,卻也想留體面。
一句簡單的『可以』,唇瓣翕合,蕭玉京就是說不出口,臉色越發陰沉了下去。
溫儀景餘光瞥見蕭玉京脖頸的青筋,茫然蹙眉,讓槐序等人先下去。
房門合上,只剩二人,她盯著他額頭的一層薄汗,方才曬了那麼久太陽都沒出汗,現在卻急出了冷汗?
「你不想讓玄英為你看診?」溫儀景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這人是不是太諱疾忌醫?
千金門的醫術,世人求之不得,他反倒抗拒。
著實有些詭異。
蕭玉京看著她依舊溫和的模樣,冰涼的手中被塞入一杯溫水,可卻驅不散周身的寒意,硬邦邦回,「不想。」
溫儀景知他不悅,摩挲著手裡的茶杯,視線落在他的腿上。
難道說,蕭玉京的腿是裝的?
「既然不想,就算了。」溫儀景喝了一口茶,不太在意地笑了笑。
話音落下,她清楚看到蕭玉京緊繃的臉色放鬆了下來。
溫儀景放下茶杯,轉而又問,「脈案是否能給玄英看看?」
以他對雙腿的敏感,或許並非有圖謀,只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軟弱?
蕭玉京忙不迭點頭,「當然。」
只要不來看他的腿,都還好。
臉上的陰沉散去,整個人又恢復了之前帶了幾分儒雅的死氣沉沉。
心中猜測得到證實,溫儀景又問,「讓玄英見一見為你治療的大夫可行?」
蕭玉京,「可。」
太后娘娘是懂以退為進的,能察覺別人的敏感,卻也不會放棄的目的。
不過他的腿是真的廢了,但死期也沒那麼快,太后娘娘可以放心他不會造反,卻也還要和他這個瘸子再做一段時間的夫妻。
溫儀景目的達到,打開了蕭天啟送的見面禮。
她把玩著手中的對牌,意外地看向蕭玉京,「內宅大權這麼快就給我了?」
不怕她從帳冊上窺見蕭家隱匿的財產?
第7章 原來女子床榻間說的話,也不能信
溫儀景可沒忘,蕭玉京剛交出一座不曾上報的金礦。
蕭玉京面不改色:「定下婚事後,父親就讓人整理帳冊了。」
「母親走的早,府中並無女主人,一切庶務都由管家打理,如今你是府中唯一的女主人,理應給你。」
金礦的事情是個意外。
他本也忘了,昨日大婚才想起來。
知道留不住,才正好藉此機會試探太后娘娘的目的。
收了金礦的太后娘娘,貪圖蕭家財產這是肯定的,可應該不止於此。
蕭玉京又客氣地補充道,「稍後管家會來送帳本,如果有任何問題,你可以全權處理。」
「府中人少,可族中卻事多,若你覺得麻煩,便讓管家繼續打理,你只管偶爾抽查即可。」
溫儀景琢磨著他這一番話,莞爾一笑,「夫君如此信任我,真是讓人歡喜,就依夫君所言。」
她正準備給蕭玉京換一杯水,卻摸到他手冰涼,乾脆抽走了杯子,自己握住給他取暖。
二人又靠的近了些。
太后娘娘烏黑圓潤的大眼笑眯眯看著他,「夫君,府中的錢我可否取用,買一些時興的衣服首飾?」
蕭玉京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點頭,「隨你調用。」
太后娘娘為了幾件漂亮的衣服首飾,就低頭來討好人?
昨天晚上說好的為了幾兩碎銀不至於呢?
原來女子床榻間說的話,也不能信。
好在青鸞將帳冊送來,打斷了這淺淺的曖昧。
溫儀景隨手翻閱著手中帳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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