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值夜的將士在寂靜的後半夜都有了幾分困意,好在輪崗的人精神抖擻地來換崗,「不要命了?」
打瞌睡的人張著大嘴忍不住又打哈欠,「我家夫人快要生了,夜裡難眠,我回去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行了,回頭和上峰打個報告,我們幾個輪流替你,哪怕如今天下太平,卻也不敢疏忽怠慢,真出了事情我們九族的腦袋都不夠砍的,若是上面突然有人來了興致查崗,你也吃不了兜著走。」輪崗的人能理解對方,卻也忍不住提醒。
話音剛落下,瞌睡的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了一陣馬蹄聲。
頓時瞌睡蟲散了個乾淨,握緊了手中長槍,「我應不是做夢,有人騎馬往城門口方向而來。」
「大家警惕,都打起精神!」其餘幾個值崗的人也都紛紛握緊長槍,警惕地看向不遠處踏月而來的單薄身影。
燭火閃爍,上過戰場的校尉眼尖地認出了光影里的人,「好像是太后娘娘!」
眾人放下手中長槍齊齊跪了下去,城門校尉恭敬上前確認。
溫儀景掏出了自己的令牌遞過去。
「太后娘娘恕罪,小的也是職責所在。」校尉先恭敬行禮,然後才雙手去接。
等確認的確是太后娘娘的令牌,心中暗暗一驚,連忙雙手奉還。
「都起吧,本宮今夜要出城,速開城門。」溫儀景收起令牌。
看著緩緩打開的城門,等打開了一個能容一人一馬通過的縫隙,便夾緊馬腹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這麼晚了,太后娘娘出城所為何事?」看不見黑夜裡的身影,關上城門,幾個人忍不住小聲嘀咕。
「都閉嘴,城牆上得打起精神,若是太后娘娘稍後回來,立馬開城門。」校尉吩咐道,然後讓大家快點回自己位子站崗。
……
破曉前的竹林寺山宛如仙境一般靜謐,溫儀景牽著馬如同走在一幅朦朧而神秘的水墨畫裡。
露水打濕了裙擺,寺門已開,寺中的和尚都正準備做早課。
夜與晝的交替,溫儀景和第一縷穿透黑夜的光一同跨進竹林寺。
「施主。」大和尚剛準備去誦經,便看到了走到廊下的溫儀景,微微一怔,而後雙手合十。
溫儀景回了一禮,「今日可容我一同誦經?」
大和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她在這裡為蘭時點了長明燈,逢年過節的前日都會親自來上香。
今夜看著害死蘭時的罪魁禍首安然無恙地熟睡,她心生憐惜,想要放過。
若非離開時陳玄的問的那一句,她難道真的要放下?
當年如果不是她心軟要去救溫白榆,也不會中了鄭山君的埋伏。
蒲團上,溫儀景盤膝而坐,耳邊誦經聲蕩滌著混沌的大腦。
……
天邊初露曙光,朝會之上,袁青冥終於懂了溫儀景的顧忌。
「若是全都斬殺,那被他們帶走的女子孩童再無生的可能,一旦官兵發現,他們為了逃命,定不會再給那些弱小留活命的機會。」
「可若不嚴懲,這件事情永遠無法杜絕,他們只會覺得朝廷不作為,然後越發肆無忌憚!」
「我們又如何能判定他們是拐賣還是真的太窮被家人賣掉?」
朝堂上爭論不休,沒有結果,小朝會上,內閣大臣依舊各執一詞,袁青冥煩不勝煩,卻也無法定下一個折中的法子。
……
蕭家,獨自安寢的蕭玉京大婚後第二次沒能睡好,第一次是夫妻分院而睡的第一晚。
不過是如今自己獨居,費些力氣就能先去解決最基本的生活問題。
等青鸞按照以往的時間過來時,發現自家主子已經在看佛經了。
蕭玉京的早飯是濃香的瘦肉粥和一疊小菜,他喝著粥仿若不經意地問,「夫人夜裡幾時回的?」
青鸞小心翼翼地搖頭,他一早特意去門房那邊問過,夫人一夜未歸。
二人昨日吵得如此凶?夫人離家出走能去哪裡?連長離都不要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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