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景也跟著她笑彎了唇角。
溫白榆一直不懂溫儀景那日叫住自己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被關起來後她懷疑溫儀景是不是早就知道鄭山君什麼德行,所以那日其實是在笑她玩火自焚?
當年所有的優先權都在她手中,她以為答案已經寫在答卷上。
送溫儀景出嫁的時候,她腦海中就幻想過,有朝一日,她做了九州之母,可溫儀景卻在夫家備受欺凌。
而她帶人親自去救她,溫儀景或是求她救命,或怨怪怒罵她搶走了她的好姻緣。
可如今,一切都被顛覆,曾經的幻想全都應驗在了她自己身上。
溫白榆恨,悔,痛……
「阿姐,曾經的寵愛都是假的嗎?」她看著破敗的窗戶喃喃發問。
都已經是萬人之上的太后娘娘了,為自己的妹妹安排一個舒適的牢籠,就那麼難?
阿娘和阿兄他們為什麼也都沒動靜?
會和自己一樣被關在另一個牢籠里嗎?
畢竟他們誰也沒比誰好到哪兒去,她和溫家才是一條船上的人。
……
進了五月,天氣越發熱了,新朝的第一場馬球賽也終於如期舉行。
天沒亮,大家便都來排隊入場。
皇后娘娘放出消息來的時候就說過,公主的駙馬可以考取功名,各憑本事,但考核絕對會比尋常官員要嚴格。
如此,貴公子們便都更積極,不影響前程,還能迎娶佳人,雙喜臨門。
綠草茵茵,微風拂面,若有牽著自己馬兒入場的少年郎全都神采奕奕,昂首挺胸,勢要今日鋒芒畢露。
「要是不小心入了公主的眼,入贅我都樂意,我能炫耀一輩子。」人群里,有人笑著說。
不過這話剛落下,就得到了幾個冷眼。
被他身邊好友拖下去捂了嘴,低聲警告,「公主豈是你能褻瀆的?不說被公主聽到,就這場上如今說不定就有追隨公主打過仗的,說話若是沒分寸,他們能將你活剝了。」
「今天就算是公主看不上我們做夫君,能看得上我們去京郊大營,那也是天大的福氣。」有也有人其實對娶公主回家從未奢望過。
「京郊大營今日也有人前來參賽,聽說也是公主親自訓練過。」大多數上過戰場的男人提到公主更多的還是敬佩,不敢有絲毫褻瀆。
「若是真能入公主的眼,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還是有人感嘆,公主那樣的女子,世間獨一份的少有。
「言初,你覺得呢?」好兄弟撞了撞裴言初的胳膊,笑著問。
「公主是人中龍鳳,豈是我等可以摘取的星辰。」裴言初搖頭。
他今天就只想拿個差不多的名次,賺點賞金,等姑母生辰的時候買個像樣的禮物。
如今天下太平,姑母又嫁到首富蕭家,抬抬手就七千兩給他買禮物,他怎麼也不能和往年一樣就只做一碗麵那麼簡單。
「公主來了。」突然有人喊道,大家便都扭頭朝著入場的方向看過去。
「公主這個月組了一支女子軍,聽說個個都是不輸男兒,今日抽籤若是對上公主,也不知是福還是禍咯。」有人期待又害怕。
袁清瑤帶著自己新訓練出來的女子軍英姿颯爽地入場,她直接朝著看台掃去,一眼看到和皇后嫂嫂坐在一起的母后,滿意地勾起了唇角。
溫儀景和皇后坐在看台位置最好的地方,方便他們能看清場上的俊男靚女。
二人來得最晚,剛落座,場內便敲鑼準備抽籤了。
許多貴婦人看到京都城裡兩個最最尊貴的女人,都想過去問安,卻又擔心惹了二人不快。
溫儀景看向台下,很快在人群里找到了年輕的裴言初,少年郎長身玉立,風度翩翩,在人群中蠻惹眼。
她又掃向看台上的貴女,也不知裴言初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如今言初的身份,怎樣的女子才能算門當戶對又性情相投?
「阿娘,我記得您身邊槐序姑姑有一兒一女,也不知如今年歲幾何,可有婚配?」楚寒英挨著溫儀景小聲問。
她知道槐序是溫儀景最得力的人之一,京都城繡莊有槐序的一席之地,不過槐序那一雙兒女,卻從一直都很低調。
溫儀景看過去,笑著打趣,「你要做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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