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榮緩緩鬆了一口氣,卻突然半桶血兜頭澆了下來。
黏膩膩的糊了他一臉,糊住了他口鼻。
他暴躁地想罵人,一開口那滴滴答答的鮮血湧入口中,讓他不斷地乾嘔起來。
溫儀景嫌棄後退,「溫首陽,真想等他死呢?」
溫首陽面色複雜地走進來,冷冷看了一眼滿身是血原地暴躁的溫榮,「溫滄淵若是救不活,你就去給他陪葬。」
而後彎下腰扛起了生死不知的溫滄淵。
往外走的時候又回頭看溫儀景,黑眸沉沉。
「二哥。」溫白榆白著臉看著從未看自己一眼的溫首陽,下意識伸出手想拉住他。
溫首陽輕輕躲開了。
沒了拐杖支撐的溫白榆無力地跌倒在地上,看著曾經將自己捧在掌心的人頭也沒回地和夕陽一起越來越遠。
「阿姐,大哥會有事嗎?」溫白榆哭著看向面無表情的溫儀景。
溫儀景嘲弄的扯唇,「你不如問問我,你還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陽。」
溫白榆低聲啜泣起來,「阿姐,我沒想過要害死大哥,我若是早知道是這樣,我寧願自己去死。」
對於她的眼淚,溫儀景沒有任何憐惜,嗤笑一聲。
當年裝可憐騙她去送死的時候,溫白榆可理直氣壯的很。
「溫白榆,你真以為你的好阿娘是愛你的嗎?」溫儀景看著楊桐勾唇笑了。
她蹲下身,抬起溫白榆的下巴,一字一頓,「那你可知道,從你出生的那一天起,你便只是她的一個血奴而已,她生下你,只是為了去救她和別的男人生的女兒,那才是真正需要血的人。」
楊桐平靜的笑容皸裂。
溫白榆哭泣驟然停了下來,回頭看笑容不自在的母親,喃喃開口,「阿娘?」
這一定不是真的,是嗎?
「楊桐?」滿身是血的溫榮大手一遍又一遍地抹著臉上的血,聽到溫儀景的話,暴躁地看向楊桐。
楊桐卻是不在意的笑了,「溫儀景,你可真像我,真是可惜,你怎麼就不是從我肚子裡生出來呢?」
溫儀景聳聳肩,看著絕望的溫白榆,無所謂地轉身往外走,「我想,在榆榆和姨母另一個女人之間選的話,我阿爹也不會選榆榆,如此,我這個做姐姐的,就送榆榆一份禮物。」
她目光掃過各自狼狽的三人,轉身朝外走去,徐沛然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溫儀景,你會遭雷劈的!」房間裡,傳來了溫榮的慘叫,可隨即便只能聽到他嗚嗚的聲音了。
「啊啊啊啊……」溫白榆發出尖銳的叫聲,隨後咚的一聲,沒了動靜。
「溫儀景,算你狠。」楊桐也終於發出殺豬般的哀嚎,「你以為就算是你查到了這些又能怎麼樣,你娘還在我手裡,你難道忍心看著她生不如死的繼續被人折磨下去嗎?」
溫儀景一把抽了倚吟腰間佩劍,在最後一抹餘暉消失的時候,轉身大步進了房間。
第93章 你不想活了嗎?
光線昏暗的房間裡,血腥味瀰漫,滿地鮮紅,一步一腳印。
溫儀景看向跌坐在了血泊里的楊桐。
楊桐渾身顫抖不止。
徐沛然手起刀落,楊桐左手已經分家。
「大小姐,為了練習這刀法,我做了三年屠戶,可奈何老爺子膽子太小,不過是要了一雙手腳,就昏過去了,我便想著不如等等,等人醒過來再繼續接下來的事,您覺得呢?」徐沛然抱歉朝著溫儀景說。
溫儀景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看向準備和自己談條件的楊桐,嗤笑出聲,「你剛才也說了,我和你最像,你覺得,你說的事我在乎嗎?」
楊桐直勾勾盯著溫儀景,忍著斷手的疼,「不在乎嗎?不在乎為何會進來?」
「當然是想欣賞一下你接下來的樣子。」溫儀景掏出了火摺子,輕輕一吹,昏暗的房間裡瞬間亮堂起來。
「你能在弒母殺父之後又趁人之危謀害自己的雙生妹妹,我今日所做的事情,和你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溫儀景微微彎腰,舉著火摺子在楊桐面前,照亮了楊桐額頭上因為疼痛而冒出來的冷汗。
同樣,楊桐也看清楚了溫儀景黑亮瞳孔里的興奮。
在這一刻,楊桐的心涼了半截。
「不過是一個從未謀面的生母,我便當她是死的,今日你和溫榮有此報應,便是我為她報仇雪恨,也算是全了生恩。」溫儀景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不以為意地笑著。
「若非是念在你我多年母女名分上,不忍心讓你受太多痛楚,我倒是很想親自動手。」溫儀景遺憾地搖搖頭,起身讓開了位子。
楊桐自以為找到談判籌碼的期望落空,眼中的光一點點熄滅,隨即低低笑出聲來,「楊柳啊楊柳,看看你生的好女兒,連找都不願去找你。」
「虧得你當初為了讓他們三個活命,竟然會用自己的血去催動蠱蟲。」楊桐看著徐沛然舉起的刀,扭頭又看向溫儀景,聲音急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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