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說話聲,蕭玉京和青鸞都看了過來,二人眼中都瞬間有了光。
迎春朝著蕭玉京行了一禮,青鸞連忙起身告辭,帶著妻女快速離開
一家三口攜手離去,院中只剩夫妻二人。
溫儀景也不說話,就直勾勾看著蕭玉京。
盯得他臉色起了紅暈,垂下眸子,先低聲開了口,「平安回來就好,一夜未眠,吃些東西,回房歇息吧。」
「我一回來,就趕著過來見你,你卻只想趕我走?」溫儀景故作不悅。
蕭玉京冤枉的很,眼尾泛紅的抬頭看她,不信她不懂自己是關心她。
見狀溫儀景不由軟了心,「我只是一日一夜不見你,想多和你待一會兒,你這開口就讓我走,真是讓人傷心。」
看著倒打一耙的人,蕭玉京無奈朝她伸出手,但依舊是手背朝上。
溫儀景疑惑看著他,試探般地將手放他手背上。
剛一搭上,他立馬握住了她柔軟的手,略一用力,將人拽進懷裡,在她耳邊無奈輕嘆,「我怪自己無法陪你去爬山,想問你是否遇到新鮮的事情,又怕壞了你的好興致。」
溫儀景身子一僵,錯愕地回頭,這岱山也有精怪會附身?
不過蕭玉京對這裡熟悉的這麼快?
蕭玉京看著她背上的捲軸,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細嫩的手腕,輕聲說,「我還在想,夫人今日出門可否會給我帶禮物。」
第129章 玉京不舍如此勞累夫人
太后娘娘最知道如何哄人開心。
尤其是對於他這種出門不便的人。
隨便在鬧市裡帶點什麼回來,都能讓人因為被惦記而感到歡喜。
蕭玉京想,太后娘娘即使玩的再暢快,應該也不會忘記他的存在。
心中雖篤定,可還是不可避免地生出期待。太后娘娘今日會帶什麼給他。
溫儀景靠在他肩頭,感受著他指腹的力量,抽出手勾起他下巴,讓他仰頭看自己。
饒有興致地問,「若是忘了,你當如何?」
這人陽奉陰違的很。
嘴裡說著同意和自己生孩子,卻時常藏著以為她看不懂的小心機,每次都故意落在外面。
尤其是在路上,更是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推脫。
真以為她非得找他生孩子不可了?
蕭玉京細長的睫毛輕顫。
在她戲謔的黑瞳里看到自己平靜的面容上染了淺淺的紅暈。
一開口,語調里似染了委屈,「夫人會忘嗎?」
她還沒得到她想要的,對他也還沒失了興趣。
每次要得狠了,她都會軟了聲音哭求他慢一點,停下來。
換個地方換個姿勢,她都情動不已。
她怎麼會忘了去做在這種看似不起眼,卻最讓人心動的事。
溫儀景無辜地眨眨眼,趕走心頭他那無辜的俊美面容。
捏著他下巴的手用了幾分力道,「玩的太盡興,趕著回來見你,還真忘了。」
蕭玉京失落地垂了眼,故作大方地說,「與我說說你看到的景色,便也原諒你了。」
溫儀景見狀,心想岱山的精怪道行還挺深。
蕭玉京比在京都惹她心動多了。
她憐愛的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下次你隨我一起去,我背你爬山,絕不會摔了你。」
蕭玉京就覺得太后娘娘在安撫狸貓一樣的哄著自己,懂事道,「……玉京不舍如此勞累夫人,夫人與我說說也是一樣的。」
果然就見溫儀景看他的目光更溫柔了。
溫儀景起身,摘下背上的畫軸,笑容燦爛地遞給他。
「雖今日你沒去,不過我將你畫了上去,就當你也登上了岱山之巔,看看今日的日出和你當年所看到的是否一樣。」
蕭玉京捏著畫軸的手一緊,竟是給他畫了一副觀日圖?
畫軸打開。
雲山霧海,紅日破空,穿過山川湖海躍上雲霄,仿佛只為在他身上落下清晨的第一束光。
他衣袂翻飛,仙人之姿,背對著東方,並未看這日出之景,目光帶笑的看著執筆之人。
對上太后娘娘含笑等誇讚的目光,蕭玉京眸中帶笑,「夫人丹青妙筆,毫端萬象。」
溫儀景下巴一抬,得意極了,「算你有眼光。」
這毫不掩飾的快意,一點都沒太后娘娘該有的穩重。
蕭玉京跟著笑了,「我很歡喜。」
他不在,她也能將他畫的栩栩如生,可見,太后娘娘還是將他放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