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京如此有君子之風的人都生了魔,袁青冥並非君子……」溫儀景低聲嘆氣。
自己教養大的人,她清楚。
她曾和袁青冥說,「必要的時候,人可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這許多年過去,袁青冥也在踐行。
袁青冥沒對裴歲安起了貪念,是慶幸,也是不幸。
長離都懂,握住溫儀景的手,「如今他心中還是虧欠占據了上風,等皇后肚子裡孩子生出來,做了父親,或許就忘懷了。」
即便是真的瘋魔了,他們也是不怕的。
溫儀景早就給自己選好了退路。
蕭玉京是溫儀景手中起兵名正言順的理由。
必要的時候,會成為溫儀景手中的傀儡。
北淵城的少城主,交出了全部身家投誠袁家,小皇帝罔顧人倫,欲奪人妻。
蕭玉京就此反了,天下誰又能指責他的不是?
若如此,蕭玉京對溫儀景生了魔,那便是溫儀景的福。
溫儀景嫁給蕭玉京,貪圖的很多,又豈止一張臉,萬兩金這麼簡單。
當然了,長離和溫儀景都不盼著會有這麼一天。
……
溫儀景抵達秦嶺的第三天,秋收徹底結束,入山的獵戶越發多了起來。
「溫白榆舍了臉皮,跟著一個高壯的獵戶進了山。」長離晚上回來說。
她第一時間就跟了過去。
那獵戶自不是個坐懷不亂的,也不是鄭家的人,只進去走了沒多久,便將溫白榆帶去了一個的山洞。
為著謹慎,長離沒有非禮勿視,忍著無語和噁心目睹了全程。
冬季來臨時候的狩獵,本也是一入山就七八日。
溫白榆這一路上來秦嶺,肉倒是養回來了幾分。
雖然看起來依舊比實際年紀大很多,可主動獻身討好,粗野的男人自不會拒絕送到嘴邊的食物。
溫白榆被鄭山君當貨物一樣調教過。
枯老面容的背後是一身好的技藝。
獵戶同意了將人帶在身邊,將人安置在了一個獵戶時常落腳休息的山洞裡。
「是這個人。」回來之後,長離還憑著記憶畫出了那個男人的肖像。
她安排了人繼續盯著,自己就回來匯報了。
溫儀景沒見過,畫像在幾個人之間傳閱,都不曾見過。
長離便又派人去附近的村莊去打聽這個男人是否是附近的居民。
而長離不知道的是,在山洞深處的暗影里,還藏著一個男人。
深夜裡,秦嶺的風盤旋在山澗里。
「你如何證明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城主的?而不是你找了哪個野男人苟合而來?」男人扣住溫白榆的下巴壓低著聲音冷聲問。
漆黑的山洞裡,溫白榆看不清對方的臉,卻通過聲音認出了人。
「鄭敏聲,如果你想,也可以是你的孩子。」溫白榆看著模糊的輪廓,壓低的聲音裡帶著蠱惑。
如今,她連這副身體都算不得太大的籌碼了。
但她還能生。
鄭敏聲危險地眯起了眸子。
「如今當然還是鄭山君的,可如果你願意,我自願意為你捨命一次。」溫白榆語氣堅定地說。
鄭敏聲是她如今活下去的最後希望。
皮囊,靈魂……
比起性命,不值一提。
只有活下去,才能獲得更多的希望和機會。
「你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如何為我捨命?」鄭敏聲嘲諷地笑了。
「這個孩子,我可以流掉,然後和你生一個孩子,說是鄭山君的,到時候,誰又能分得清呢?」
「由你這個生父親自輔佐他坐上那最高的位子,難道不好嗎?」溫白榆並不在意鄭敏聲的譏諷。
在西暉城的時候,溫白榆就知道,鄭敏聲此人覬覦鄭山君手中的權勢。
甚至覬覦鄭山君手中所有的一切,包括,女人。
她看到過鄭敏聲將鄭山君的寵妾壓在假山上調戲,欺辱。
那個女人最後投了湖。
溫白榆卻早已經不想做什麼貞潔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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