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侍衛的消息,卓元良一顆心如墜冰窟。
他都還沒得到太后娘娘已經離開朱崖的消息,人便已經到了他府上。
太后娘娘的手段,可真是讓人膽戰心寒。
他一邊匆匆跑出去迎接,一邊想著如何應對。
卻剛到外院,就見太后娘娘挺著大肚子已經進來了。
他都還沒站穩,長鞭卷著冬日凌冽的風便落在了他肩頭。
勁風掃過,他左邊臉頰頓時間破了一層皮,紅了一大片。
「下官參見太后娘娘,娘娘息怒。」卓元良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
「息怒?」溫儀景丟開手中的長鞭,冷笑一聲,走到卓元良跟前。
長離連忙跟上去,半護著溫儀景,提防卓元良有不臣之心。
「卓元良,上次本宮有沒有和你說過,若有再刺殺與我和蕭玉京,不管到底是誰做的,本宮都會算上你一份?」溫儀景居高臨下的看著匍匐在地上的人問。
卓元良用力的朝著溫儀景磕了一個頭,「求娘娘救命,婉秋難產,已經兩日有餘,性命堪憂。」
溫儀景果然被他這話吸引了注意力,暫且不再問罪,只淡淡道,「那你還不帶路?」
「多謝太后娘娘。」卓元良當即要起身,卻被長離一腳踩住了肩膀,又重新跪了下去。
卓元良不解的看向溫儀景,「太后娘娘……」
他好歹也是一州刺史,被太后娘娘甩一鞭子也就罷了,如今還被一個侍女踩著肩膀,臉面何存在?
長離哪怕看穿他心底的敏感,卻也並未將人放在眼裡,只是回視著卓元良似笑非笑的說,「夫人,小心有詐。」
「玄英。」溫儀景看向旁邊的玄英。
玄英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了一粒花生米大小的紅色藥丸。
「我吃,我吃。」卓元良連忙點頭,「只要娘娘肯救婉秋。」
說著,他起身要去接。
長離卻依舊沒放開腳。
玄英上前,一把捏住卓元良的臉,迫使他張開嘴,將藥丸丟了進去。
卓元良只覺得有一股苦澀在喉頭瞬間蔓延,而後混著唾液進入食道,胃裡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
「卓大人若不在乎自己的命,以身殉道,堅持要除掉本宮,本宮倒也敬你是條漢子。」溫儀景抬腳朝著岳婉秋所在的院子而去。
「下官不敢。」卓元良轉動自己的脖子,連忙跟了上去。
剛一跨進院中,便聽到了岳婉秋虛弱的慘叫。
穩婆和郎中都十分焦急的催促,「夫人,您再使使勁兒啊……」
溫儀景面色一緊,便要朝著產房而去,被長離抓住了胳膊。
「夫人。」長離輕輕搖頭。
便只有玄英一人進去了。
溫儀景看向旁邊杵著的卓元良,「你不進去?」
這麼久了,還生不出來,不小心喪了命,最後一眼都看不到了。
「我一個大男人,什麼都不懂,進去了也只是添亂。」卓元良尷尬的解釋。
「卓禹都及冠了,你還什麼都不懂呢。」溫儀景嘲諷的笑了。
卓元良尷尬的垂下了頭。
「婉秋還不到生產的時候,為何提前了?」溫儀景又冷冷的質問。
裡面時不時傳來的聲音,讓她莫名有些心煩。
卓元良垂著頭,沒有回應,總不能說是吵架了被氣的。
可也不能胡亂編纂理由。
然而,沉默便是答案。
溫儀景看著這十分礙眼的人,又問,「你在乎婉秋肚子裡的孩子嗎?」
「當然。」卓元良毫不猶豫的點頭,不解太后娘娘為何有此一問。
卻突然一陣風襲來,喉嚨別人用力的掐住了。
太后娘娘一雙手潔白如玉,如新鮮的筍尖白皙柔軟,可扣住被人咽喉的力道,卻又如容最鋒利的竹子,略一用力,便能將人刺穿。
「卓大人,你孩子的命是命,本宮孩子的命,便不值一提了嗎?」溫儀景動了殺念。
「娘娘饒命……」卓元良呼吸困難地求饒,他漲紅著臉搖頭,「娘娘,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他發誓,這一次自己從未想過對太后娘娘下殺手。
他只是想逼著她大著肚子從朱崖趕回京都,天寒地凍的,一路疾馳,孩子定然保不住,僅此而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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