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開頭,文武百官也紛紛下跪,張閣老是更拿出了還熱乎的萬民請命書。
「請太后娘娘繼位稱帝!」眾人齊聲高喊。
溫儀景看向眾人,「諸位將軍,閣老大臣,當真認為我溫儀景能擔此大任?」
馮德昌仰頭,聲音如洪鐘,「是,臣等千里回京,就是為了要擁立臣心中明君,放眼朝野乃至九州,唯有太后娘娘之威名與賢名能令臣等折服,故請太后娘娘拋卻顧慮,為九州臣民之福祉扛起這江山大任,從此,君王所憂,便是臣等所憂,君王所指之處,便是臣的戰場,臣等粉身碎骨也要為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林威:「馮將軍所言,亦是臣心中所想,今日您若不應,臣就一直跪下去,永不會冀州。」
周泊聿也是一臉嚴肅,「青州百姓一直都感念您的恩德,傳頌您的仁名,您就順應民心繼位吧。」
其餘各州的幾個將軍也都紛紛表態,「您若不繼位,臣等回州郡一盤散沙也已無用,臣等便在此長跪不起。」
一肚子墨水的張閣老,「……」
這群武夫什麼時候開始,都這麼能說會道了?
他連表現的機會都沒有了。
只能連忙朝著身邊的文臣們使了一個眼色,帶頭齊聲道,「恭請吾皇繼位。」
殿內外跪滿了人。
溫儀景看向跪在地上舉著國璽的楚寒英。
又看向一眾大臣,擲地有聲道,「既然諸位奉我為明君,那我溫儀景便也不再推辭,便接下此大任,從此恪盡職守,立正不負諸位,不負九州!」
「吾皇聖明!」眾人鬆了一口氣,齊聲道。
緊跟著,便是三拜九叩的大禮。
溫儀景接了國璽,讓眾人起身。
禮成,眾人也如釋重負。
「陛下既然已經稱帝,還請儘快入住皇宮,臣已經讓太史局則出吉日,三日後春分,乃大吉,可為陛下舉辦登基大典,昭告天下。」張閣老連忙說道。
恨不得今日就將這些事情全部都安排妥當了。
「朕並不著急,先帝靈柩還在,朕匆忙遷居有傷我母子情分,登基大殿可擇吉日舉辦,入住皇宮一事,再另擇時間。」溫儀景溫聲說。
不那麼嚴肅,不推拒別人的溫儀景,依舊是那個永遠帶笑的太后娘娘。
以前,有些人還暗地裡覺得太后娘娘是個笑面虎,如今卻又覺得真是如沐春風。
張閣老沉默地看了一眼太后娘娘的肚子。
雖然有傳言說是兩個女兒。
可女兒又怎麼樣了?
太后娘娘已經以女子之身『被迫』地登上了皇位。
日後這便是兩個女郎,也自然也能擔得起這九州江山。
估摸著這月份,應該也快了。
太后娘娘應該不想將孩子生在宮外吧?
總是那蕭家玉京很是得寵,可在宮裡生下的公主和在宮外,或也還是有些不同。
所以……
他視線看向了袁青冥的棺槨。
還是要儘快將這小皇帝葬了才行啊。
母子情分……
太后娘娘都有自己親生的孩子了,和這個前些日子不知道做了什麼的繼子,還能有多少母子情分?
二月十九,袁青冥便被倉促地下葬了,他的帝陵剛開工沒多久,簡陋極了。
登基不過一年光景,明明也做了許多利國利民的事情,卻還是死的這樣突然又無聲無息。
自然也會有人偷偷質疑這都是溫儀景的手筆,可溫儀景卻又安排了工匠,繼續完善袁青冥的帝陵,雖不說能有多氣派,但也絕對體面。
袁青冥這一下葬,宮中就忙了起來,要為新帝準備宮殿,各處都要打掃得乾乾淨淨,各部官員也都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起登基大典。
楚寒英則去了蕭家,自請離宮。
「我知師父心疼我,可我卻不願做深宮裡的菟絲花,如今您站出來主持大局,為天下女子表率,徒兒自然也想謀一份官職。」
「不因為是誰的妻子才能做男人做的那些事情,只因為,我是楚寒英,是一個有能力擔當大任的女子。」楚寒英真誠地看著溫儀景。
「我自也有此意,你是個聰慧的姑娘,才華不能被埋沒。」溫儀景慈愛地看著她。
「你我師徒一場,我收你做義女,賜你公主府,國子監便由你來負責,你以為如何?」溫儀景問道。
女學的事情,也是楚寒英之前一直都在負責的。
這也是楚寒英心之所向。
楚寒英年少,因為是女子,被父母禁止讀書習武,明明家中有條件供養,卻偏是不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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