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原來是你小子!」高瘦青年的跑車太騷包,螢光黃的油漆大老遠的差點閃瞎路人的眼,直到走到近前,斧爺才發現開車的竟是個熟人。
高瘦青年可是他的老相識了,爆炸頭也挨過他揍!
以武藝立身的人,都對手下敗將有一種謎之親切感。當年斧爺收拾他倆的時候,可是狠狠出了把風頭,如今故人重逢,手上的斧頭不由自主地就開始騷動。
高瘦青年虎軀一震,嚇得差點跪到地上:「我我我馬上把車還回去,爺爺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車是偷來的?」斧爺一愣,沒想到高瘦青年會不打自招,「從哪偷的?」
「不不不是偷的,是借的,向一個朋友借的。」
「那就是搶的。」
「不不不。」
「不是搶的?」
「是搶的是搶的,我馬上就還回去。」
「立刻,馬上!」斧爺瞧不上高瘦青年的慫樣,拄著斧頭一臉正氣,「快點,別在這堵著路。今天總統來演講,我可給查爾斯軍長立了軍令狀,要是路堵了我提頭去見,你們別給我找事!還了車就老實在家貓著,路演結束前不准出門來給我找事!」
「是是是!」高瘦青年如蒙大赦,猛踩油門,以最快的速度能離斧爺多遠就離多遠。
直到車開出三里之外,高瘦青年才緩過神來:「哎,我怎麼覺得,斧爺的關注點在別堵路上,讓我還車只是順便?」
「是的吧。」爆炸頭後知後覺地點頭,「這新來的軍長什麼路數,為了不堵路還專門讓手下人立個軍令狀,這叫什麼?愛民如子?」
「有點意思。」高瘦青年晃晃腦袋,倒不是很在乎查爾斯軍長的新政。他遊手好閒慣了,連正兒八經的營生都不樂意去干,自然也不會無聊到去關心時事政治。但演講還沒正式開始,井然有序的現場秩序就為羅貝爾總統拉足了好感。
站在幕簾後頭的麥琪阿姨偷瞄了眼台下的人山人海,激動得渾身發抖。
她在總統身邊做了八年秘書,終於看到了站到台前的曙光。
全民公選的政治背景下,只有被公眾熟知的人才能迅速積累政治資本。以前,作為一個助理型的小秘書,即使選舉演講的方方面面都飽含著她的心血,她也只能灰溜溜地縮在角落裡,嫉妒地仰望台上風光無限的長官們。
她等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了。
「真的沒有問題嗎?」唯恐煮熟的鴨子飛了的惶恐被麥琪阿姨表現得淋漓盡致,即使查爾斯再三保證,也無法安撫她焦躁不安的心。
愛因斯坦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達爾文安排的事,什麼時候出過紕漏?只是讓總統的座駕小小拋個錨,為你爭取臨危受命的十分鐘演講時間而已,能有什麼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