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敬將盒子往前送:「這是他郵寄給我託付我一定要親自轉交給你的東西。」
畢敬話說的簡單明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有別樣的舒適。也不得不說席卓面子挺大的,把快三年沒回來的畢敬都弄回了家。
現在問題的重點是,東西我該不該接。接,那麼我之前所有堅持都白費了,不接,席卓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我傾向第一選擇,抬起手將東西接過來:「謝了。」
畢敬側身邊開門邊說:「那我回樓下了。」
門關上了好久,我還站在原地低頭看著手中嚴重密封的長方形小盒子,像是有透視眼不拆開就能看到裡面有什麼一樣。
與其說席卓走的是一步險棋,不如說他是極度自信。自信著我雖不辭而別心裡卻還是有他的,那麼,他將這盒子送來我手裡是想說什麼。
我沒有找來剪刀,憑著徒手拆了這麼多年快遞的手上力氣,用力的將盒上的一圈圈膠帶扯掉,掀開盒蓋後整個人愣住。
一枚戒指和一張紙。
戒指很眼熟,是他的那枚稀世藍鑽,獨鍾。
紙上只有一個字,很漂亮的瘦金體。
等什麼?暗示他會等我,還是讓我等他?這男人竟然隨隨便便就把價值幾個億的鑽戒捎帶來了,可悲的是,在這信息化高速發展的時代,我們竟然被逼的在用書信方式傳達消息。
又聽到敲門聲,我連忙將盒子蓋好塞在沙發的抱枕下去開門。
畢恭快速進來,用特別奇怪的眼神看我:「阿名,怎麼回事,我媽說畢敬回來家都沒回先爬上來找你,他找你幹什麼?」
這人甚至都沒聽我回答就驚恐道:「呃呃呃.......你們不會有一腿吧!」
我抬手用力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有你妹,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就好那就好,我苑姨呢?」
「她有聚餐不回來吃。」
「那走,去我家吃,畢敬回來我媽做了很多好吃的。」
我想了想:「你們一家團聚我就不去了。」
畢恭像抓救命稻草一樣的抓我胳膊:「你一定要來,要不然沒人跟我一個陣營的,我爸我媽又該夸捧他踩踏我了。」
我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好。」
「門面看的怎麼樣了,儘量快點定下來,我讓你選的那幾個都是位置特好特搶手的,別回頭都租出去了。」
席卓可以等,夢想不能等。我突然的幹勁十足:「畢恭,夢要做就往大做,以後我們就一起掙大錢吧,never say die。」
我甚至還興奮的飈了英文。
畢恭皺眉:「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永遠不說死?怎麼感覺怪怪的。」
真是哭笑不得,想罵他,可看到他那認真迷惑的樣子又不忍心,我嘆氣:「大哥,是永不言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