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不在意的事情,也是無所謂的態度,才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
對付那些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第一次見面就不要給好臉色。
安小月知道玲喜的性格,「都處理好了,別擔心。」
「處理了就好,你可不能委屈自己,我學法律可不是玩兒。」
相比於以前喊打喊殺的鐘玲喜,現在的她經歷過職場之後,變得穩重許多,處理事情也更老練。
甄真做了十足的功課,找了不少急診科相關的新聞來看。
最近的新聞,便是京市第一人民醫院急診科醫生玩忽職守,被告上法庭。
「意思是新聞上關於京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報導,是因為你而起?」
鍾玲喜可不贊同甄真的說法,當即維護起小月來,
「才不會是因小月而起呢,小月就不是愛惹是生非的人,肯定是那些人欺負小月。」
無條件的信任,安小月感動啊。
「玲喜,有你真好。」
小姐妹倆隔空擁抱彼此。
鍾玲喜道:「你可是我一輩子的好妹妹呢。」
安小月想了想她在急診科的定位,通俗易懂地給甄真解釋。
「大概就相當於......我是點燃導火索的那一撮火苗吧。」
甄真瞭然,「不過我說實話,我私下裡也去很多家醫院看過,有些醫生,確實不負責任。」
具體怎麼個不負責法,甄真沒說,大家也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兒。
當今社會,誰上班不摸點魚呢?
只要是沒出什麼大事,同事之間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京市第一人民醫院急診科醫生成為被告,不就是因為院前急救不及時,出了人命,家屬咽不下這一口氣嗎?
案件的原告可是褚霄啊。
知道所有事情的花蘭,緊緊抿唇,一句話不敢說。
鍾玲喜想到她的律師職業,確實也有很多相關的電視劇。
但她從來不看,太假了。
「電視劇來源生活,但加入了藝術、理想的色彩,還有主角光環,很多時候演不出本職業的苦。其實,我們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哪有那麼多的好運氣。」
甄真接過店員送來的果茶,「是這樣,所以我才要找老師們聊一聊嘛。」
她滿足地喝一口,生活如此美好,要是能天天都這麼享受就好了。
想到這裡,她忽然好奇地看向安小月。
「小月,你家裡那麼多人給你撐腰,你幹嘛要去醫院受氣?那什麼實習證明,讓你老公醫院給你開一個不就得了?」
安小月深深嘆一口氣,頗為無奈的開口,「心中還有理想、報復啊。誰知道會被捶得這麼慘。」
甄真咬著吸管,幻想起她要是財富自由了,該怎麼生活。
想著想著,她樂開了懷。
「我要是你啊,我就天天躺在家裡,吃飯要人喂,衣服要人穿,我連澡都不自己洗。」
幾人被她的話逗笑,鍾玲喜告訴她,
「你要是這樣,和被豢養的金絲雀、小寵物有什麼區別,到時候可就沒有自己的靈魂、思想了。」
甄真:「這也是小老闆娘一直要工作的原因嗎?」
「我們家就我一個孩子,我要是不工作,我的父母老了,要用錢,我拿不出來怎麼辦?當律師,也是我的理想職業。」鍾玲喜把生活和工作分得很開。
她看到小月公開身份之後,在工作中受到的限制,她決定隱瞞自己嫁給紀遇白的事
這個社會,仇富本身就是一種現象。
甄真從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冷場,「可愛的花蘭,你怎麼不說話?」
花蘭撿起一枚桃花酥,準備往嘴巴里送。
忽然聽見她的名字,愣了愣,「我不知道說什麼。」
「你理想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對於甄真提出的問題,她根本不用想,她早想過無數遍了。
「我想當一個不上不下的醫生,和喜歡的人有一個溫暖的家,再生個孩子,簡簡單單就好。」
甄真不明白,壞男人那麼多,這麼可愛的花蘭,為什麼要便宜了男人。
甄真偏頭,「不結婚,一個人生活不行嗎?」
花蘭毫不猶疑地回答,「我不行,我想有家。」
褚霄也想有家的吧。
三人都聽出花蘭言語裡的嚮往。
家,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甄真自知說錯了話,舉起手裡的果茶,和身邊的花蘭碰杯。
「來來來......姐姐把自己的愛情運全給你,祈願你和你喜歡的人,生生世世幸福。」
居然有人不想要愛情。
花蘭不敢碰杯。
這份祝福好沉重。
甄真拉著花蘭的手,兩個杯子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