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蘭只當褚霄是困了,所以懶得搭理她。
她一口一口喝完薑糖水,把碗洗了,才裝作沒事一般,從褚霄的面前走過。
「褚霄,我喝完了,謝謝你,我感覺舒服多了,我先去睡覺了哦。」
花蘭語氣輕快,小碎步卻出賣了她的心思。
她恨不得下一秒就溜回房間,蒙頭大睡。
然後明天早上,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褚霄一雙促狹的眸子盯著花蘭。
他等了她這麼久,也沒能等到她的實話。
褚霄當下就有些壓不住脾氣。
連他看著長大的花蘭,現在也開始對他撒謊了。
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背叛的感覺自心底滋生,漸漸蔓延整個心腔。
他冷冷開口,「過來,我有事情問你。」
花蘭腳步頓時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前進也不是,後退更不能。
房間門就在幾步之外,她要不要衝一把?
可是褚霄的速度比獵豹都快,她跑不過啊。
更重要的一點是,本來不生氣的褚霄,現在好像很生氣。
怎麼辦?
褚霄到底要做什麼呀?
花蘭望著天花板,欲哭無門。
女人心海底針,這根本就還是謬論。
褚霄的心事,才是海底針,她一點都猜不透。
再不情願,她還是挪步到了褚霄面前。
花蘭勾起一抹自認為很乖的笑,「你想問我什麼」
「你是不是去我書房了」
花蘭溫言,倏地將兩瓣唇抿得緊緊的。
她明天要做的事情,可一點都不能告訴褚霄。
否則,褚霄會發天大的火的。
到時候不僅不能出國陪褚叔叔,還會被褚霄罰寫一幾千字的悔過書。
得不償失。
只要不開口,褚霄就什麼都不會知道。
褚霄是什麼人啊?
花蘭又那麼單純,什麼心思都在臉上。
他一看,就知道該怎麼讓花蘭開口。
「在京市,這麼晚,你能找的人,除了安小月,還有誰?」
褚霄自問自答。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看過我電腦,出去這麼長的時間,肯定是給安小月打電話。並且,你上上周才來的月經。」
褚霄不緊不慢地說著,花蘭的圓臉兒,漲得通紅。
她生氣地冷哼,「既然你都知道了,你還套我話。」
「你撒謊騙我,你還有理了。」褚霄語氣威嚴,銳利的眸子盯著她。
花蘭本就委屈,褚霄又嚴厲得像個長輩一般,她遇強則強,脾氣也上來了。
「我為什麼要撒謊騙你呀,還不是因為你下午垮著個臉回來,我以後你出什麼事了。你不說,我只有等你洗澡的時候,去你書房找答案。那我哪裡知道你看的是有關安樂死的資料嘛,我全部都猜到了,我總得找小月問清楚。不說我下樓買衛生棉,我怎麼出得了門給小月打電話。」
花蘭說著說著,委屈的淚水就流了出來。
「要不是因為喜歡你,要不是太了解你,我才不要大晚上出去吹冷風,關心你的事情呢!」
「要是你也像傅總和小月一樣坦誠相待,什麼事情都告訴我,我用得著這麼費心嗎?一天猜來猜去,我本來就不聰明,腦細胞還死這麼多......」
花蘭邊哭邊說,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褚霄最受不了的,就是花蘭的淚水。
花蘭的淚水,比能打穿人肉的子彈更有摧毀力。
他也顧不上其他的事情,當即起身,想要哄一哄。
手還沒碰到花蘭的肩膀呢,就被她一巴掌拍開。
哄著一雙眼睛,氣勢洶洶的宣布,「哼!我比你更生氣,我要三天不和你說話。」
褚霄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哪裡是吵架?
分明就是可愛的小野貓炸毛,如此可愛,怎麼會唬得住他?
他還想說什麼,花蘭的房間門已經關上了。
褚霄盯著緊閉的房間門看了好一會兒。
以他對花蘭的了解,她知道所有的事情,不可能無動於衷。
她情緒這麼大,肯定是為了掩藏更深的目的。
不過,花蘭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要麼不要把情緒帶回家,影響花蘭。
要麼什麼事都要和花蘭說,不要讓她一個人擔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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