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方以和他們的年紀相仿,方姨和冷叔怎麼可能不催?
他們只是沒有挑明而已。
就像他家老頭,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利誘,最後才是威逼。
冷方以給他個白眼,讓他自己去體會。
紀遇白碰了一鼻子灰,但還是不死心地強調,
「反正我先和你打個招呼,女人要面子,你別當著大家的面拒絕。」
冷方以的視線瞄準白球,已經做好開球的準備。
「放心,他們要是撮合,我肯定順從家裡人的安排。」
隨著他話落,「啪」的一聲響,各色球在桌面散開。
什麼?
他剛才聽見了什麼?
紀遇白只覺耳朵里嗡嗡響,好像有無數隻蜜蜂在他耳邊飛。
「你說什麼?」紀遇白不確定開口。
「我說,家裡人有意撮合的話,我聽他們的安排。」
紀遇白跳起來,指著冷方以的鼻子罵,「你瘋啦!」
冷方以覺得他的反應太過大驚小怪,「結個婚而已,不至於。」
「說!你什麼時候看上甄真的?」
「我沒看上她。」
「那你還和人家結婚。」
「我們家比較傳統,中醫技術必須得有繼承人,我肯定要結婚、傳宗接代。反正我也沒有意中人,和誰結婚都是結,倒不如選個他們滿意的。甄真是我妹妹的朋友,和她結婚,小月他們天天過來吃飯,也沒人說閒話。更重要的是,大家知根知底,不會影響我們一家人的和諧。」
紀遇白被戳中痛點,瞬間啞然。
冷方以說的話,沒有毛病。
一個家,最重要的是和睦共處,彼此理解、尊重。
但很好有家庭氛圍像冷家這般,兄弟結婚後,還能住在一起,更別提一家人一起出門玩了。
現在他正經歷著千古難題,婆媳矛盾。
玲喜肚子裡的寶寶,其實很健康。
玲喜吃著冷爺爺配的藥丸,平穩地度過孕反階段。
玲喜情緒穩定,他的日子也一天天好起來。
但是,爸爸媽媽出去玩,媽媽買了些國外的藥物寄回來。
說是給寶寶補腦,補神經的藥物。
還說現在小寶寶的起跑線,那是從娘胎里就開始的,所以必須補起來。
不管是營養品還是藥,吃進肚子裡,對身體都有影響。
玲喜不想吃。
媽媽隔著十幾個小時的時差,都要打視頻電話監督玲喜吃下去,她才放心。
於是,他這個兒子、老公,成了夾心餅乾里的餡兒。
看是很小的事情,大家也都沒有壞心思。
但是一兩句話不注意,他就裡外不是人。
不僅惹得媽媽生氣,還搞得懷孕的玲喜受委屈。
他經歷過這些,此刻才覺冷方以考慮得周全。
結婚如果不能和父母分開住、經濟獨立。
那麼,婚姻就不是兩個人的事。
婆媳矛盾,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紀遇白不說話,也不打球,冷方以看他頹廢地坐在那。
「怎麼?我假設一下,你就這麼心疼你家公司的頂樑柱啊?」
「不是。」紀遇白端起低濃度的果酒抿一口,整個人沒了剛才跳腳的精氣神。
一向愛收藏酒、品酒的紀少,居然能喝下幾塊錢一瓶的果酒?
古怪!
冷方以意識到,紀遇白有心事。
「看你兩眼泛青,唇色無光,這是睡眠不足啊,什麼事壓力這麼大?」
紀遇白看看窗外光禿禿樹、白茫茫的地,冬天是毫無生機的肅殺。
吃藥這件事,他該怎麼處理,才能讓大家都舒服呢?
紀遇白想不到辦法,乾脆說出來。
「我媽買了些亂七八糟的藥寄回來,每天盯著玲喜吃,離他們回來的日期越近,我這心裡就越是煩躁。婆媳大戰一觸即發,我毫無辦法。」
冷方以聞言,一臉輕鬆,「我當是什麼事呢。」
紀遇白聽出深意,「你有辦法?」
冷方以環顧四周,確認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才壓低聲音,說出他的解決辦法。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嘛,我現在就下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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