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黎意的幾句話就讓你大老遠的跑到我這來問罪,那我這含糊不明的三言兩語,你是不是也應該去找黎意問上一問,這樣才公平啊。」沈宴笑。
江清玉盯著他許久,起身,臨走前道:「你倒是和沈玉寧越來越像了。」
拉著江清月離開,江清月回頭匆匆瞥了他一眼,就被江清玉帶上了車。
沈宴耳邊迴響著江清玉的那句話,和姐姐越來越像了嗎?那大概是他實在是很想她了,沈家也就只剩下這麼一個對他好的親人了。
酒店,白遙還在憤憤不平,實在想找些罵人的話出來噴黎意個狗血淋頭,然而她氣了半天竟不知該如何罵人才罵得痛快。
算命這麼多年,一向是人來罵她,少有她罵人的時候。
玉玲兒和聲細氣地安撫白遙,白遙才不至於連坐都坐不安穩。
女鬼靠在窗邊,思考著。能讓黎意臨時改意,一定是知道了朱櫻為何物,她不缺這點錢,沒必要因為一顆珠子就與自己結仇。所以……難道是知道了朱櫻的作用?
可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雲清自顧自摸索著手機,這東西很新奇,尤其是怎麼能就通過一個長形玩意,與各地任意誰相見。裡面諸多人物,扮演各種角色的一生。
很快,手機上的一條熱搜引起了雲清的注意:翁老新作,引沈江兩家高價求購。
這些東西她本不在意,但見右側小圖上,那幅圖尤其眼熟。點進一看,稍加思索,很快發現竟是黎意後備箱的那副田野畫作。
「怎麼了?」玉玲兒注意到了雲清的異樣。
雲清:「這個就是上回我說的,黎意後備箱的那副畫。」
白遙湊近:「我看看。」
女鬼也飄了過來,只瞧了一眼畫,並沒有多注意,反倒是底下醒目的「沈宴」兩個字讓她目光微動。
她了解自己弟弟,並不熱衷畫作,以往她拉他去看展,他也是敷衍地走個過程,多數是充個司機作用。這次十倍高價買下黎意得來的畫,誰作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幅畫本身。
一幅畫……
「有錢人就是不一般,拍拍身上掉的灰都可以壓死我們這些普通人家,這個黎意,人不怎麼樣,運氣還真是踩狗屎踩到門縫裡去了。」白遙搖頭嘆息。
女鬼:「我出去一趟。」
白遙抬頭:「去哪兒呀小紅?我跟你一塊。」說著就要起身。
「不用,私事。」
白遙又坐下,心思已無暇顧及黎意如何如何了。
私事……
沈玉寧的私事,她哪能一起。總不能因為相處久了,就忘了揮金如土的沈家,當家人正是沈玉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