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親了嗎……
季渝緊緊閉上眼,可他卻停了下來,手也鬆開了。
疑惑地睜開眼時,就看到江時景有些慌張的眼神:「抱、抱歉,我忘了我還沒刷牙。」
季渝還沒反應過來,江時景逃一樣跑出了臥室。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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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景在衛生間待了很久,久到季渝以為他去造了個牙刷。
他自己無聊,乾脆在房間裡到處溜達溜達,伸手拉開臥室的窗簾。
昨晚事態緊急,他都沒好好看過這個家。
江時景的臥室布局很簡單,房間裡只有一張床、衣櫃和床頭放著平板的小柜子。
床上鋪著柔軟的的淺灰色四件套。
陽光從飄窗里透進來,灑落整間臥室。
很溫馨。
他往外走,來到客廳。
江時景家裡沒有電視,電視柜上面掛了幾幅油畫,旁邊的白色花盆裡種著鴨腳木。
超大的落地窗能俯瞰整條河流。
他站在那裡看了會,才想到那隻小倉鼠。
小倉鼠白天睡得很香,現在整個窩在了木屑下面,肚子露著,隨著呼吸一動一動,看著軟軟的。
他很想打開籠子摸一下。
但也只是想想,他蹲下,戳了戳籠子表面,試圖喚醒。
小倉鼠磨著牙一動不動。
怎麼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你和你家主人還真挺像的。
季渝想到昨晚自己對江時景又捏又戳的行為,笑了笑。
「他叫藏藏。」
江時景走過來蹲在他身邊,一股薄荷的清香鑽進季渝的鼻子。
他突然反應過來。
完了,我也沒洗漱,一會他要是親我怎麼辦。
季渝抿了抿唇,收回指尖:「……你為什麼給他起這個名字?」
江時景打開籠子,握著季渝的手指戳了一下藏藏軟軟的肚皮。
好溫暖……
「它原本叫倉倉,倉鼠的倉。」
看到季渝一言難盡的表情,江時景也笑了:「很草率對吧,我不太會起名字。」
季渝搓搓指尖,實在是喜歡這個觸感,又戳了兩下。
藏藏被吵醒,眯著眼睛,一隻爪子撐著一隻抬起來審視周圍,上下兩顆門牙磨了兩下,小鼻子動來動去。
「我也覺得有些太隨便了。」江時景把他抱出來,捧在手心,讓藏藏面對著季渝,一隻手把它身上掛著的木屑拿下來放回籠子,「然後有一天我就突然發現他很愛藏起來,就像剛才,所以他才改名叫藏藏。」
「……」季渝心想你這就不隨便嗎,嘴上也吐槽道,「倉鼠都愛藏起來吧?」
「……倒是。」江時景把藏藏放在季渝手心。
暖暖的,軟軟的。
季渝用大拇指蹭了蹭藏藏臉頰的鬍子。
沒想到,藏藏抱著自己的手指頭就舔。
怎麼這也和你家主人一樣,這麼愛舔人。
但是好可愛。
季渝心裡都軟下去一塊。
好想蹭蹭。
眼看著季渝的鼻子要落在藏藏的臉上,江時景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手心。
「怎麼了?」蹭一下都不讓?
江時景把藏藏抓起來放回籠子,關上。
「他太臭了,別聞。」
「……」
那你心虛什麼,都不敢看我。
季渝站起身,眼前一黑,踉蹌了一下差點沒站穩。本來就坐了一夜,又蹲了一會,現在感覺頭有點難受了。
江時景扶著他:「我做飯吧,你吃點什麼?」
季渝看了看時間,搖頭:「時間來不及,我不吃了,走了。」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因為一晚上已經變得皺皺巴巴。
「你有……外套可以借我嗎?」
這件大衣實在是皺到看不下去了。
「有。」江時景拉著他回到臥室,打開衣櫃,「你看著挑。」
「我拿件大衣走就行。」
季渝選了一件駝色大衣,把自己的脫下來掛在胳膊上。
「謝謝,那我走了。」
江時景把季渝送到門口,看著他穿好鞋,又在他準備出門的時候拉住他。
季渝有些奇怪地回過頭,看見江時景微微抿唇,眼神飄忽,不知道想說些什麼。
「怎麼了,還不讓我走啊?」
季渝有些好笑,怎麼以前沒發現他這麼粘人。
「那個……」他「那個」了半天,拉著他袖子的手也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