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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如今哪怕就剩他自己,張彼得也沒什麼信心……

更為可氣的是,這些年據他觀察,盛朗這傢伙不是眼睛長在頭頂,就是哪兒有點毛病。守著那麼多女孩喜歡他,跟看不見一樣。

老天爺倒是分他幾個啊?他願意啊。非要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到頭來兩個人都單身,虧不虧?

想到這兒張彼得怨氣不小:「要不是為了等你,我和那姑娘今晚興許就成了。我就說是你小子影響了我的桃花運,你還不承認,你該感謝我沒隨我爹重色輕友……」

「行,感謝你。」盛朗給張彼得倒酒。

「你當然得感謝我。」張彼得笑笑,「你走這些日子,我都快被你弟弄成神經病了,要不是我嘴嚴,他早追來了。」

「盛宸?」

「你能不能管管他?」說起盛宸,張彼得一肚子苦水,「他算是纏上我了。開著輛破蘭博基尼,每天來家找你一趟,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咱那可是老小區,多扎眼啊,沒日沒夜地來,鄰居都拿那樣的眼神看我……」

盛朗很輕地笑了下,他能有什麼辦法,他從小拿他就沒有辦法,他拎著飲料罐道:「煩你怎麼不回家住?」

「不回了。」張彼得悶悶地擱下酒杯,「我這次來也想跟你說,我也徹底和我爸決裂了,以後都不回家了。」

如果把地產大佬張威廉的風流韻事拿出和盛玉麟做個比拼,盛朗他爸只能算碟佐粥小醬菜。

「他都離三回了,還沒夠呢。下月初又要結婚,新老婆二十二,和咱倆一般大。」張彼得嘆口氣,「你說他心裡還能記得我媽嗎?」

說完,他仰脖灌了一整杯冰啤酒,又一抹嘴:「他就是再娶十個,也沒一個是我媽。我們倆也是一樣,沒媽。」

盛朗沉默了一下道:「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打工唄。回去就找地方打工,誰再用他一分錢誰是他孫子。」張彼得倒了一杯酒,咚咚灌下去。

他和盛朗是中學時認識的,也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張彼得學習不行,大學在燕市本地上了個三本,他爸氣得手抖,為了消火,連夜給張彼得又造出個弟弟。張彼得也不甘示弱,一氣之下收拾包袱走人,和盛朗一起租了個兩居室,偶爾才回家。

按照張彼得的話說,管他盛朗是大佬的兒子還是乞丐的兒子,總歸是他最好的兄弟。

與張彼得相處也十分簡單。這傢伙的世界,是直來直往的單行道,難過就大哭,開心就大笑。痛快又純粹。

就這一會兒,張彼得的惆悵已經消散得七七八八了,此時臉上雲開月明,正盯著舞池裡的辣妹拍手……

很快,他的視線聚焦在一處,他不可思議地停住手……

「我操……」

「怎麼了?」盛朗問。

「這不剛剛跟我搭訕那女孩麼,怎麼又去搭訕那和癩蛤蟆了?」張彼得一指,「你快看她,你覺不覺得她特眼熟?我總覺得在哪見過……」

盛朗回頭看去,就這一秒,他也怔住。

舞池邊一張小圓桌,夏以臻正帶著一臉醉紅,苦著臉,與一個瘦男人碰杯。

盛朗迅速轉回頭:「你沒認錯?確定是她和你搭訕?」

「操,長成這樣還能認錯?」

「她說什麼了?」

「問我是不是一個人,要不要買酒。」

盛朗面色一沉,倏地嘆出口氣,再度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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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臻強撐著喝完最後半杯酒,終於起身道了聲失陪。

她已經陪這根竹竿兒喝了幾杯,算算大概是湊夠了一百了,原本想趁著清醒早點離開,可這細狗又不知從哪喊來幾個朋友,嚷著要點什麼黑桃A,夏以臻只記得那是八千多的一瓶,只好又強打精神坐下來。

又連喝了兩杯威士忌,黑桃A長什麼樣兒還不知道,她已經不太行了。

夏以臻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發懵,臉也在冒熱氣,尤其是胃裡,翻江倒海的,比暈船還難受……她想吐。

她覺得這份工作真是不行,錢再多她也做不了。看著這幾個男人賊眉鼠眼的,她就更想吐……

夏以臻站起來的一瞬間,男人們紛紛伸手攔她。瘦子先是壓著她的包不給,說:「妹妹,去洗手間可以,但咱約法三章,去完可得回來。」

另個胖子也伸著胳膊擋路:「剛來你就走,多掃興啊?是嫌酒不好?嫌酒不好咱們買好的,你說買什麼就買什麼,好不好?」

夏以臻聽完一陣噁心,對著胖子就要吐了,胖子這才嚇得閃了一下……

直到跑進洗手間吐得膽汁都冒出來,夏以臻才覺得好了點。

她洗了把臉,看見鏡子裡整個人都白了,只有眼睛吐得紅紅的,突然有點想家,也突然有點討厭自己。

奶奶為她辛苦了一輩子,現在她想為奶奶賺點錢,怎麼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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