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池宴反握住她的手,滾了滾喉結:「一想到你曾經那些經歷,當時的你該有多無助,我就想為什麼沒有早點認識你,讓你好吃一點苦,每次想到這些我心口就像被刀割一樣難受。如果這次你真的發生什麼,你覺得我以後要怎麼辦?」
「我以前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在意、這麼喜歡一個人,直到今天,我才意識到沒有你,我真得會活不下去。或許我之前做得不夠好,讓你對我們的感情還有顧慮。這次我想告訴你,你值得被所有人愛著,也值得一切最好的。就算沒有別人,以後讓我來愛你好嗎?」
段池宴的話一字一句重重的砸在她心上。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人能愛她勝過自己的生命,更不敢奢求那個人是段池宴。
周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胸口的酸澀一陣一陣湧上來。
片刻後,她哽咽著說道:「那你以後都不許再做傻事,要是你出什麼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段池宴:「好,我答應你。」
「你是不是很疼?」周茉聲音仍然帶著哭腔。
段池宴在她手心撓了下:「你笑一笑我就不疼了。」
「騙人。」
周茉快速擦了下眼淚,嘴角很輕地扯了下。
段池宴見她終於不再哭了,臉色也緩了下來,輕聲哄道:「聽話,去睡覺吧。」
周茉不情願道:「我還不困。」
「要不上來抱著我睡。」段池宴往身旁點點下巴。
周茉語氣堅決:「不行!萬一壓著你傷口。」
段池宴:「那就乖乖上床上睡。」
周茉眼巴巴地望著他不動。
段池宴眸色斂起:「你這是,要讓我把你抱上去。」
周茉覺得他真做得出來,只好照做:「那你有事一定要叫我。」
段池宴笑:「好,去睡吧。」
-
第二天上午,周茉打了盆溫水幫段池宴擦了臉和手。
這時,羅永敲門過來。
周茉以為他們要聊工作的事:「你們聊吧,我去把水倒了。」
段池宴拉住她手腕:「你不用出去。」
周茉腳步一停,繼續在凳子上坐下。
羅永:「傅文柏這兩年沉迷賭博,陸續欠了兩百多萬,這半年來被高利貸追得很緊。前段時間又酒駕撞死了一個老人,他當場肇事逃逸,最近一直在被警方通緝。加上他這次綁架勒索,還有故意傷人,估計不會輕判。傅文柏欠了那麼多錢,他的家人今後日子也不會好過。」
段池宴語氣極冷:「你回來警告那些人,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周茉面前。」
羅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