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那整個冬日裡,她吃得最多的就是個頭滾燙的紅薯。
「我還記得夫人之前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個蜜薯,如今想來,倒還真的挺懷念的。」
回憶起過往而面紅耳赤的姜玉禾伸手就要去捂他的嘴,「你閉嘴,你不許再說了。」
他說的吃,完全和別人說的吃不一樣。
就在姜玉禾伸出手要去捂住他的嘴,讓他不許再說下去時。
「不好意思,母親那邊遇到了一點事,所以多耽誤了一會。」
掀開紗帷一角的聞澈看著站起來,伸手向半空想要抓住什麼的玉娘,難掩好奇的詢問,「玉娘,你這是在做什麼?」
「弟妹剛才吃得太急,不小心被燙到了,就算再饞,弟妹完全可以等放涼一會後在吃。」魏恆修長的手指捏起一顆烤得焦黃的板栗,斯條慢禮的剝開外皮,露出內里金黃的果肉,捻起後放進嘴裡。
男人的目光太有侵略性,很難不讓姜玉禾回想
起。
自己也如他手中的板栗,被他一遍又一遍吃干抹淨的畫面。
姜玉禾生怕自己的反常被看出,只能垂首掩飾的坐回去,「也怪我忘了紅苕外面摸著是涼了,內里還是燙的。」
「舌頭有沒有燙到。」聽到她被燙到的聞澈三兩步走到她面前,抬住她的下頜,眉宇間瀰漫著擔憂,「你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看一下,要是嚴重的話得要讓府醫開點藥才行。」
下巴被男人握在掌心的姜玉禾連連搖頭,「沒有,我都多大個人了,你怎麼還總是拿我當小孩子看。」
就算要看,也應該是回房裡看,而不是當著一個外人,還是她前夫的面看。
用力捏碎了手中板栗的魏恆眼神暗了暗,隨後鬆開手,端起面前早已涼透了的茶水一飲而盡,起身道:「我想起來等下還有公務要處理,就不打擾二位了。」
聞澈聽到他要走,忙出聲挽留,「我已經讓母親備好午膳了,魏大哥不如先用個午飯後再走。」
心中也在懊悔,定然是剛才自己離開太久,惹了魏大哥不滿。
將人邀到府中做客,哪裡有晾客人的道理。
「不了,我等下還有公務要忙。」魏恆掠過垂首斂睫的姜玉禾,唇角微勾,「至於這飯,我下次再來吃。」
「弟妹應該不會不歡迎我吧。」
抬起頭來的姜玉禾掐著掌心,輕扯了扯唇角,「怎麼會,魏大人願意來家中吃飯,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會拒絕。」
「那就好,我就擔心弟妹會不高興。」
「怎會。」
直覺告訴聞澈他們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對勁,想來是在青城的案子上產生了分歧,要知道玉娘一向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