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澈來到戶部辦公的位置,有時候一忙,就忙到了天黑,連一起辦公的同僚們什麼時候走光的都不知道。
準備回家的同僚見他還沒走,便問道:「唯安,你怎麼還沒走啊。」
「你先走,我等下還有事。」正埋首在案卷里的聞澈頭也沒抬。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走的時候記得關好門窗。」
「知道,你放心好了。」
等同僚走了,聞澈又伏案處理了一會兒資料,這才揉了揉酸脹的肩膀,隨後吹滅燈油,又關好門窗後才離開。
此時的戶部外,已有一輛馬車等候多時。
隨著馬車輪子滾動,還有另一輛馬車悄悄地跟在後面。
今夜的沁月軒亦是燈火通明,亦連掛在檐下的兩盞燈籠也隨著屋內主人的心情忽明忽暗,好似在下一秒就會徹底被風給吹滅了燈芯,徒留一片漆黑。
就在兩盞燈籠快要被風給吹滅時,從外頭回來的知薇先是敲了兩下門,待得了進後才推門進來。
也讓姜玉禾的一顆心跟著高高的掛起,又不得不強裝鎮定的問,「可有看見爺今晚上去哪裡了嗎?」
知薇想到等下要說的話,竟變得難以啟齒的垂下頭,「回少奶奶話,大牛哥說看見爺在下值後上了一輛馬車,然後去了梧桐巷的一個院子裡。」
梧桐巷。
但凡是在大都里生活過的人,都知道梧桐巷裡住的都是一些官員富商不好帶回家中,就置養於此處的揚州瘦馬和外室一流,梧桐巷不遠還是城內最大的銷金窟。
他夜裡經常很晚回來,身上還帶著陌生女子的胭脂香。
想到某種可能的姜玉禾呼吸一窒,腦子也跟著變得空白一片,指甲深掐進掌心裡也察覺不到一絲疼意,只有一縷縷寒氣從腳底升起,隨後蔓延至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聞澈會背叛她,更沒有想過他會在和自己感情很好,且沒有任何裂縫出現的時候,背著她在外養了一個外室。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從自己第一次從他身上聞到陌生的胭脂香,還是在更早之前。
「你確定他真的進去了嗎。」這一刻,姜玉禾發現自己連聲音都是啞的,因為她根本不相信聞澈會做出背叛她的事來。
越是不願去信,以至于越發難以面對所謂的真相。
「大牛哥一開始以為爺只是路過,還在外面蹲守了好久都沒有看見爺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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