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不達眼底的姜玉禾含笑的注視著想要逃避的男人,一字一句,「所以夫君肯定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玉娘的事情來才對,是嗎。」
所以你得要在我發現之前,徹底將那個姑娘給處理乾淨才行,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只有蠢貨才會親自動手驅逐自己的情敵,聰明的人得要善用身邊所有的一切。
也別說她在發現丈夫在外有了別的女人後,為什麼不嫉妒扭曲成魔?要麼在心灰意冷後提出和離後讓他追悔莫及。
拜託,她姜玉禾喜歡的自始至終只有榮華富貴,而不是還幼稚的幻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愚蠢美夢,但她也不允許別人威脅到她的位置。
回到沁月軒的聞澈在熱水抬進來後,厭惡地取了澡豆用著羊毛刷一遍遍地清洗著全身,哪怕把皮膚搓紅了,搓破了皮,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
好像只有這樣,他就能將自己給洗乾淨了,玉娘就不會再嫌棄他髒了。
他就還是乾淨的,還是只屬於玉娘一個人的。
為什麼這種事情要發生在他的身上,為什麼偏偏是他!!!
這一刻的聞澈怨恨老天,怨恨那個出現在他床上的女人,更怨恨昨晚上喝醉酒的自己。
他更不敢讓玉娘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將書又翻過一頁的姜玉禾見他進去洗了那麼久還遲遲沒有出去,擔心他是醉酒後睡在浴盆里,便準備進去看一下。
可是她剛走到屏風後,裡面就傳來一道好似夏日裡躲在厚棉被裡大哭過一場的沙啞鼻音,「我馬上就洗好,你能不能先不要進來。」
「好,不過你這次怎麼洗那麼久,難不成是想要洗脫掉一層皮嗎。」
將整個人沉入水裡的聞澈擦走臉上的水痕,嗓音啞得厲害,「我身上臭得很,所以想要洗久一點,要不然我擔心你今晚上把我趕去書房睡怎麼辦。」
「我是這樣說過,又哪裡真捨得把你趕去書房睡了。」水聲過大,姜玉禾倒也沒有聽出他的聲音顯得過於沙啞,只是取了一條毛巾掛在木施上。
「水要是涼了,記得讓丫鬟進去給你添水,小心別感染了風寒。」
「我馬上就洗好了,不用再添水了。」
一開始聞澈的心裡還是存了絲僥倖心理的,覺得他們只是躺在一張床上,實際上並沒有發生任何關係。
可是這一份僥倖隨著他將衣服脫掉,看見自己後背和胸前多出的好幾條抓痕,就連大腿上也有的時候。
他徹底明白,他的僥倖根本不存在。
他成為了玉娘最厭惡,也最看不起的那一類人,也讓他對自身產生起了厭惡。
姜玉禾以為他還會再泡一會兒的,在她正坐回窗邊小榻上,準備取過一旁的繡籃時,身後就響起了破水而出的聲音,而後是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再然後是———
「玉娘,我去上值了,晚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