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這個當二嫂的多嘴,而是你確實得要擦亮眼睛看清楚,誰才是你最應該寶貴的人,到時候可別為了顆芝麻丟了西瓜。」
聞澈冷嗤,「我從未承認過她的孩子是我的,除了玉娘的孩子,誰生的我都不會認。」
「二嫂那麼的閒,倒不如去管下二哥,也不至於讓二哥院子裡頭的兒子女兒一個接一個的往外冒。」
「你!」宋時宜頓時被戳中了肺管子,臉色變得忽青忽白。
姜玉禾聽著聞澈毫無原則維護自己的話,心裡卻不起絲毫感動的漣漪,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無論他現在說得有多麼的義憤填胸,多麼的維護她,不過是在自己發現他做錯事後的拼命彌補,和自我深情的感動罷了。
如果他真對自己感到愧疚,那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曇娘懷上孩子,更不應該出現在自己面前。
等人都走了後,知薇滿是忿忿不平,「少奶奶,她們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分明你才是三爺的夫人。」
「要是少奶奶有個孩子,看她們還敢那麼囂張。」知薇說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忙解釋道,「少奶奶,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奴婢只是………」
「孩子。」眸底划過一抹厲色的姜玉禾抬手撫上腹部。
聞澈能讓其她女人懷孕,說明他本身沒有問題。
她又是個生育過的婦人,她本身也沒有問題,那麼為何他們成婚那麼多年來都沒有孩子。
興許,是有人不希望她生下聞澈的孩子。
「你現在去請回春堂的張大夫過來一趟,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發現。」因為她信不過府上的府醫。
上一次只是檢查了她和聞澈的身體,並沒有檢查過她每日裡入口的吃食茶水還有用具。
要怪只能怪她身邊能用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她請回春堂大夫一事雖瞞過了府中人,卻沒有攔住另一人。
魏恆得知此時,正和六部的幾位尚書商談完不久後其它小國前來進貢的事宜,眉心微蹙,「可是她的身體有哪裡不適。」
白梔搖頭,「這個屬下倒是不知,不過據那邊的人回報,說三少奶奶的身體並沒有任何不適。」
其實連白梔本人都不明白,為什麼大人會那麼在意別人家的妻子。
如果不是她的身體不適,為什麼不請府醫,而是派丫鬟秘密去請回春堂的大夫?
魏恆想起了懷孕的曇娘,成婚三年後仍無所出的她。
想來是曇娘威脅到了她最珍視的榮華富貴,那她會怎麼做呢?魏恆發現自己竟期待起來了。
———
那日聞庭風從屋裡出來後,並沒有同宋時宜所想的那樣去了別的姨娘院中,而是回了自個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