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約定的時間都快要到了, 仍未見到她人後, 裴玄禮不禁懷疑她是不是準備放自己鴿子,心裡又在為她開脫,她不會是這種人。
要不,再等等, 說不定過一會兒就來了。
先前姜玉禾準備出門時, 住在隔壁的白夫人也正好推門走出, 兩人便決定乘坐一輛馬車。
坐下後,姜玉禾才發現這位白夫人遠比昨天看見的還要強壯高大。
若非他住在只有女眷才能留宿的廂房裡, 言行舉止也沒有男人的豪邁大氣, 姜玉禾險些都得以為他是個男人了。
白梔隱約猜出她和大人的關係, 又想到她做的那些事,連帶著人都陰陽怪氣起來:「我聽說妹妹是一個人來的,你丈夫怎麼沒陪你。」
姜玉禾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蜷縮:「最近戶部忙碌,夫君才沒空陪我。 」
「這樣啊。」白梔尾音上拉,欲諷帶嘲, 「但我怎麼聽說最近戶部很閒啊,要知道最忙的那個節點兒都過去了, 該不會是你夫君在忙別的事吧。」
「要知道我認識不少男人, 他們嘴上說著在忙著加班,實際上是金屋藏嬌,花街柳巷廝混好不快活。當然, 我說這些不是挑撥你們夫妻二人的感情,只是想要告誡妹妹一句,有時候這男人嘴上的話,聽著就行了,可別真往心裡頭去。」
指尖往裡蜷縮,掐進掌心的姜玉禾扯了扯唇角:「我相信夫君的為人。」
白梔瞥了她一眼,目光又不受控制地落入她的眉眼間。
也難怪大人讓婼婼小姐每次出門的時候都得戴上一頂帷帽,因為實在是太像了,對於大人和她的往事更是如貓爪撓心般好奇。
更想要知道,她當初在大人落魄時選擇拋夫棄女,如今看見大人官居三品,自己再婚嫁的丈夫還抬了個平妻後,心裡是不是連腸子都要悔青了。
舉辦廟會的地方在望國寺山腳下的一個小鎮上,此地以筆墨紙硯出名,但更出名的是尋寶。因為隔三差五就會有人在名不見經傳的小攤,書店裡找出所謂的孤本,大家遺蹟,無論這個說
法是真是假,都吸引了不少讀書人聯絡不絕的過來碰運氣。
約定的時間定在巳時,她們出門前耽誤了一點時間,等來到城門口時,已近午時。
姜玉禾以為他不耐煩會離開時,一隻修長而有力,線條流暢的手掀開了帘子。
緊接著露出的是那張,過於張揚肆意的臉。
男人舌尖頂住左腮,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玉娘子,你可算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都擔心你要放我鴿子了。」
「既答應了的事,我又怎會食言。」自知遲到的姜玉禾略顯心虛,以至於都忘了呵斥他口中的稱呼。
「怎麼,就只瞧見聞夫人,把我給忘了。」白梔應景地翻了個白眼,「一口一個玉娘子,裴公子莫非都忘了玉娘已經成婚了,你喊別人的妻子如此親密,要是被她的丈夫聽見了,你讓她丈夫如何作想,你是想要毀了她的家庭不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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