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們兩人放的河燈,也跟著緊挨在一起。
她以為對方很快就會離開時,那人主動開口同她搭了話。
「夫人是在等人嗎。」
並未抬頭,只能從他倒映在湖面的影子,猜出男人很是高大的姜玉禾下意識拉開了距離:「我朋友他們馬上就過來。」
只因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也很危險。而這種感覺,只有那個男人才會帶來給自己。
「夫人好像很怕我。」
「快看,有人放了孔明燈。」這時,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也將男人的聲音給淹沒到了最後。
姜玉禾抬頭往天上看時,只見成千上百的孔明燈往天上飄起,逐漸匯成滿天星辰璀璨。
「快看,有人在孔明燈上寫了字。」
「我看看,寫的是什麼。」
「好像是贈妻說。」
「唯願我妻姜氏身體康健,萬事順遂。」
姜玉禾覺得上面的那些情詩有哪裡不對時,一道帶著低低磁性的輕笑落在她的耳邊,也如漫天煙花炸開。
「夫人,喜歡為夫為你準備的禮物嗎。」
這一聲很輕很淺,又帶著無法令人忽視的纏纏曖昧。
裴玄禮找到她時,發現她正和一個男
人靠得極近的在說話,也讓他的眉心跟著不安的狠狠一跳。
他想要過去將兩人分開,但他的忽然發現左肩變得很沉,沉得像是往肩上扛了百來斤巨石。
以為自己身上遭了髒東西後,一個扭頭才發現自己覺得沉是什麼原因。
扣住他肩膀的白梔皮笑肉不笑,「很晚了,而且我們花燈也都放完了,裴公子不應該得要早點回去休息才對嗎。」
「小爺什麼時候回去跟你有什麼關係。」覺得半邊肩膀都要麻的裴玄禮咬緊牙關想要逃離他的桎梏,卻發現他的力氣大得根本不像個女人。
「是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我不喜歡你打擾到聞夫人。」白梔直接一個用力,將人像拎小雞一樣拎走。
等他重新返回後,發現原本站在河邊的兩人都不見了,摸著下巴抬頭看了眼漫天的孔明燈。
還怪好看的。
半被威脅,半被強迫著送回馬車上的裴玄禮越想越氣,又覺得那個男人的模樣生得有幾分眼熟,便問起元寶,「你可知道先前那個男人是誰?」
元寶很是為難地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道:「少爺,那位就是不久前調遣回京,並擔任御史一職的魏大人啊,你忘了,老爺還邀請過魏御史到家中做客。」
經他提起,眉頭緊皺的裴玄禮才想起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