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徹底絕了她的生路,也讓宋時宜,沅竹青如墜冰窖。
因為她們很清楚,接下來他該清算她們二人了
。
「婼婼閉上眼睛,要不然今晚上會做噩夢的。」魏恆伸手遮住婼婼的眼睛,抱著她往門外走去。
「手還疼不疼,爹爹給你出氣好不好。」
被捂住眼睛的婼婼並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出來後,被暖烘烘的太陽一曬,連手都不疼了。
回想起先前一幕的姜玉禾認為他的話不會如此簡單,肯定還藏有自己沒發現的警告。
不知過了許久,直到有寒風襲面而來,冷得她打了個哆嗦,才驚覺自己在原地站了許久。
冷白的手指摟緊外衫的姜玉禾轉過身,對上的站在不遠處,青衣拓寫,瀟瀟如明月的丈夫。
也不知道他來了多久,又聽到了什麼的丈夫,導致姜玉禾的心尖為之一顫。
此時的她,好像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她對不起他的人,自始至終唯有他。
站在梅樹旁,偶有梅花瓣飄零落在衣,好留香雅興的聞澈有很多話想要說,只是當那些話到了嘴邊後,又都堵了回去,最後僅是牽過她的手,包裹著她的冰冷的掌心,往沁月軒走去。
男人的掌心寬厚,溫暖又可靠,一如他這個人一樣。
只是他越對自己好,姜玉禾就會被那龐大的愧疚給淹沒,更不敢面對他。
聞澈艱澀的滾動著喉結,輕聲中帶著歉意:「我原本準備今天去接你的,結果還是晚了一步,玉娘,我不是不去接你,只是我最近太忙了,對不起。」
「我知道,而且夫君不用和我道歉。」姜玉禾停下腳步,仰起頭望著他,輕咬下唇,「夫君有什麼想問的,直說就好。」
「你忘了,你和我說過的,有什麼事不要總是埋在心裡,要不然埋久了,會容易生病的。」
「我………」聞澈對上她澄淨得如一汪清水的眼睛,竟發現自己不敢和她對視。
也清楚有些事不合適一直憋著,否則越憋越久,只會成為橫在他們兩人之間的隔閡。但如何開口,又成了一個問題。
喉結滾動許久後,他才像是尋回了自己的聲音:「玉娘,魏大哥,他真的是你哥哥?」
姜玉禾也不否認,只是和他對視中,睫毛輕顫地閉上了眼睛,更顯脆弱的茫然,像只剛剛墜地的蝴蝶,「他確實是我哥哥,更準確來說,是我義兄。」
「對不起,其實關於我的身世,我騙了夫君,因為我不想要讓你知道,我有那麼一個難堪又噁心的出身。」有些話不能老實倒出,也不要妄想著繼續用謊言欺騙,而是得真假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