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兩顆小梨渦旁比了個耶。
得意補充:「而且還發動全家的力量,靠二十二年單身的手速搶到了兩張票。」
本來想拉她哥一起看的。
那癟犢子始終不理解她的追星行為,剛好這次演唱會開在家門口——
溫時霧是安宜人。
所以她才想拉著溫時野一起去,讓哥哥感受一下她愛豆的現場魅力。
「就是位置不太好……」
溫時霧小聲嘟囔,比在臉頰旁邊的兩根手指彎下來,像是蔫掉了。
余崢挑起唇角。
笑意在那雙桃花眸間瀰漫開來,張揚耀眼,帶著幾分縱容偏愛的勁兒。
「行。」他抬抬下頜,「給你留票。」
溫時霧將比耶的手指收回來,順勢捧住臉頰,充滿期待地問:「幾張?」
「一張。」余崢慵懶輕睨。
他狀若不在意地問了句:「不然你還想帶你哪個老公來聽我的演唱會?」
溫時霧:「……」
她輕哼回應:「小氣。」
好多飯圈姐妹都同時粉很多人,誰帥喜歡誰,老公天天換,多正常的事兒。
余崢居然記仇到現在。
他甚至還輕嘶一聲皺眉追問:「合著你還真打算跟別的男人一起來聽我演唱會?」
她剛才說的,買了兩張票。
雖然也提到自己單身二十二年,但保不准有什麼暗戀對象或追求者。
溫時霧誠實點頭:「對啊。」
余崢:「……」
鬱悶的心情像憋在易拉罐里的氣泡,聽見溫時霧說是之後,在拉開拉環的瞬間跟著泡沫一股腦地涌了出來。
余崢單手起開一罐啤酒。
也沒管那泡沫順著他筋骨清晰的手指往腕骨上流,就拎起來喝了一口。
但還沒來得及咽下去。
那口酒正被他壓得鼓在左腮幫里,就聽溫時霧補充了句:「我哥嘛。」
「嗯……」溫時霧想起來也沒人了解她家情況,「我哥哥,親生的那種。」
啤酒忽然滑入喉。
酒精的辣被發酵的小麥香甜掩蓋。
余崢轉頭看向溫時霧,只見她仍然單手杵著腮,抬起眼眸望著遊艇上的星空,自言自語地考慮了一番:
「不過帶著他好像也不方便。」
她平常看余崢演唱會都偷雞摸狗的,用口罩帽子墨鏡將自己遮擋得嚴實,生怕被人發現她是余崢的粉絲。
雖然這次可以光明正大去看。
但她總不能只讓哥哥偷雞摸狗,坐在她旁邊全副武裝,那會很奇怪的。
「算啦!」
溫時霧用指尖點了點臉頰:「看來這場演唱會只能讓我獨享了。」
話音落下,她又轉過頭來。
溫時霧明媚地看著余崢,眼睛很亮,一雙深陷的梨渦在燈下顯得溫軟甜美,就連眼影上的細閃也布靈布靈地發光。